入冬之後,金元景趁著武當山還沒有被武當山大雪封山,帶著人去了武當山,將榔梅祠那些欺負過他的人全趕走了。
武當山也恢複了往日修行的道場,新的榔梅祠的主持就由原南岩宮主持楊玄靈接管。
金元景在榔梅祠召見了楊玄靈,給她說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也說了朱紅玉故去的事情。
楊玄靈隻是淡淡的歎了口氣,心想這個姑娘是這樣的年輕,怎麼說走就走了。
其餘的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金元景知道自己此生再也不會來武當山了,和楊玄靈說完朱紅玉的事情後,就在榔梅祠窄小的庭院中,找到那顆粗壯的榔梅樹,用剪刀修剪了一個枝杈下來。
上次他剪短榔梅樹的枝杈,給的是朱紅玉,而這一次他想著把枝杈還是留在自己身邊吧,至少留個念想。
看到這榔梅樹的枝條,興許能邀請朱紅玉入夢。
金元景在朱紅玉離開之後,從沒有夢見過朱紅玉。
他心想朱紅玉到底是心硬啊,和潤夜逍遙快活了就不顧他了,還真是意難平。
金元景處理完武當山的事情,金元景沒有立刻回京,而是修書一封給杜嶽蕭,讓他回桃花村相聚。
正逢朱紅玉和潤夜下葬一年,兩個人一個從西邊一個從東邊走,到桃花村的日子也沒差幾天。
金元景是先到的,直接住到了三官廟裏,紀六當然還在,他已然成為三官廟新的主持。
杜嶽蕭處理完雲夢鎮惠民大藥局的事情才來到三官廟,見到了金元景自然是噓寒問暖的行禮。
金元景才不管杜嶽蕭是什麼身份,當初和朱紅玉潤夜都認識的人也不多了,能邀請到的也少。
呂明辭自然是不屑也不敢到朝雲觀的。
因為他行事小心,害怕自己被皇帝抓到小辮子,說他聯合道士籠絡人心。
朱占鼇就更不來了,他原本對姐姐的事情就抬不起頭來,最近就升了江南製造的差官,更加愛惜羽毛。
能和他這個掌教常常聚聚的故友也隻有杜嶽蕭一個人了。
兩個人到了三官廟的客堂,紀六點好了炭盆泡好了茶就出去了。
他們聽著外麵呼嘯的寒風,沉默了半晌。
“他們走了一年了吧。”杜嶽蕭用隻比風聲大一點點的聲音問著。
金元景點了點頭,盤腿坐在蒲團上看著外麵呼嘯的寒風。
“九月初一,正是北鬥衍生的日子紅玉走了,潤夜也跟著去了。兩廣巡按都驚動了。終究是好的,人道是死在柳州,他們的屍體不腐爛也得虧了柳州的棺木。”金元景補充道。
杜嶽蕭歎了口氣,而後呷了一口身邊的茶。
“今年你做了羅天大醮,我聽說很是壯觀。”
金元景看著杜嶽蕭欣喜的目光,而後笑著搖了搖頭。
“人道是物極必反,盛極而衰。羅天大醮本是玄門中最隆重的齋醮,今年更是盛無可盛,怕是自此而後就是衰落了。”
杜嶽蕭聽金元景的說辭,覺得渾身發冷。
他覺得興許朱紅玉和潤夜活在了一個好時代,從他們出生道亡故就沒有經曆戰亂。
入冬之後,金元景趁著武當山還沒有被武當山大雪封山,帶著人去了武當山,將榔梅祠那些欺負過他的人全趕走了。
武當山也恢複了往日修行的道場,新的榔梅祠的主持就由原南岩宮主持楊玄靈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