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雲帝嘴角抽了抽,“繼續。”
“再來是性格,主要表現在橫豎撇捺的處理,這麼說太抽象了,臣女給您寫個字吧。”
說著,容惜音非常不客氣地拿過禦筆和金黃紙,寫了一模一樣的幾個字。
論怎麼模仿一個人的筆跡,她是祖宗,更何況她還有原著容惜音的記憶。
蒼雲帝看了眼容惜音的字,點點頭,一副好學生的樣子恍然道:“你更果決,勾撇捺處理不拖泥帶水,性格又有些隨性,所以字的排列也不很齊整。”
“皇上,您真聰明!”
“……放肆!”
“最後一點,私奔對臣女來說是大事,寫的時候心情起伏必定很大,怎麼可能寫得像是詩詞歌賦一樣平靜呢?所以這信不是臣女寫的,是有人要陷害臣女,皇上不信的話,可以拿舊信件仔細比對。”
蒼雲帝在宣容惜音進宮前已經派人比對過了,這信確實不是她寫的。
蒼雲帝道:“除了這信外,其它的東西你怎麼看?”
王常給容惜音的,除了信之外還有一把刀、一個令牌和一塊布料,刀牌上都刻著“李”字,無疑是指向當今權傾朝野的李太師府。從朝堂形勢上來看,如果前兩任太子妃真是被人所害的話,那有這個能力又最大獲利的,確實是李太師。
但殺人做得這麼明顯,老謀深算的李太師難道是蠢蛋嗎?
這裏頭水很深啊。
“啟稟皇上,臣女不懂朝廷的事,說不出想法,不過臣女了解自己的家人。敢問皇上,臣女父親遞上這封信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蒼雲帝很欣賞容惜音的進退得當,更欣賞她有仇必報的性格,“想知道的話,朕給你個機會,但有個條件,你要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他指了指刀牌。
容惜音猶豫了下,“那皇上要恕臣女無罪才行。”
“說。”
容惜音拿起刀,握了握,又看了看令牌聞了下,最後仔細摸了下布料,“刀和令牌臣女了解得不多,但這布料,跟剛才進來要殺我的侍衛大哥身上穿的一樣,應該出自相同的地方。”
換句話說,這些要殺她的殺手很可能來自皇宮內院。
可容惜音說完,蒼雲帝臉上毫無驚訝之色,而是用陰沉冰冷的目光看著她,“據密探所報,安國公嫡女刁蠻任性,仗勢欺人,可如今堂上奏對,卻條理清晰,膽識過人,還故意掩飾自己不懂刀牌,你究竟是什麼人?說!”
蒼雲帝語氣冰冷肅殺,是真的起了殺意。
容惜音神色卻依舊平靜如常,她看著蒼雲帝,“其實打從知道要進宮見皇上開始,臣女就知道秘密不能再繼續藏下去。”
蒼雲帝皺眉,“什麼秘密?”
屋頂上,躲藏已久的軒轅絕也不由得露出嚴肅的神情,他也想知道這個步步算無遺策的國公府嫡女究竟還有什麼名堂。
蒼雲帝嘴角抽了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