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軒轅辰已經聽過許多遍，卻總覺得不夠。
“如果兒臣執意要娶容惜音呢？”
“不行！你絕不能娶那個女人的女兒！”淑皇後厲聲道，“隻要你是我兒子，我就絕不會讓你娶她！”
“什麼叫那個女人的女兒？”
“……出去！”
淑皇後淩厲的聲音透著些許歇斯底裏，連嬤嬤聽到聲音，連忙將軒轅辰請出去，輕聲安撫淑皇後。
“皇後息怒，五皇子也隻是一時衝動。”連嬤嬤端了茶，小聲道，“奴婢聽說容曼琴留了遺書給容惜音，不知道裏頭寫了什麼。”
淑皇後的臉色驟冷，“你是說，容惜音突然發難，跟這個有關？”
“奴婢也隻是猜想，這容惜音就算再厲害，也沒膽子對付皇後，除非是受了什麼人指使，或知道什麼事。”
淑皇後冷嘲道：“本宮能讓容曼琴死，也能讓她死，不自量力。容曼琴是個聰明人，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今天太子跟太後也在，如果真有什麼人指使，多半是他。”
連嬤嬤點頭，“想不到太子居然看上了容惜音。”
“這是他自尋死路。今日的藥呢，送過去了嗎？”
“奴婢這就去送。”
淑皇後點頭。
容惜音因為中毒身體還在恢複的緣故，又被蒼雲帝留在宮中休息了會兒，準備出宮的時候，正好遇到從禦書房出來的軒轅絕。
“真巧。”
“想知道我跟父皇說什麼嗎？”
容惜音看了看他笑意不及眼底的神情，搖頭，“不想。”
“那我偏偏要你知道。”
容惜音無語。
軒轅絕淺笑，“我跟父皇說，今日的錯在你，你不知深淺就敢為難皇後，幸好有太後出麵解圍。”
“有話直說。”
“我不許你嫁給五皇子。”
容惜音白了他一眼。
軒轅絕笑了下，神情逐漸嚴肅，“皇後在朝中的根基很深，你冒然發難，最終吃虧的隻會是你。”
“囉嗦。至少我的目的達到了，知道了她確實想讓我死。”容惜音看向軒轅絕，“好心的太子，不如你告訴我，為什麼皇後這麼想殺我？還有……”容惜音手指著軒轅絕。
軒轅絕似笑非笑，“她可是我的母後，說不定她想殺的隻要你一個呢。”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用詐我，就算知道，本太子也不會告訴你的。你呀，小丫頭一個。”
容惜音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成小丫頭，感覺有些詭異，都要起雞皮疙瘩了，不想再和軒轅絕多說。
軒轅絕餘光看到端著藥站在不遠處的連嬤嬤，對容惜音道：“你先出宮。”
容惜音點頭，出宮。
軒轅絕等她走遠了，才讓連嬤嬤過來，端過她手中的藥喝下，“你可以回去複命了。”
連嬤嬤恭敬退下。
連嬤嬤走後，軒轅絕扶著宮柱猛地吐出一口血，那血染紅了綠葉，刺眼非常。軒轅絕不在意地擦掉嘴角的血，邁步出宮。
出宮門後沒多久，軒轅絕停下了腳步，語氣微冷地對身後，“出來。”
一個身影走出來站到他麵前，軒轅絕看清楚來人後，冰冷的神情微微怔住。
這些話，軒轅辰已經聽過許多遍，卻總覺得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