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躲起來,我去應付。”
李寄書說著從房間出去,沒過一會兒容惜音就聽到他發威的聲音,那些李府的下人顯然不好對付,雖然沒得罪李寄書但也沒放棄搜查。
流引和夕雪在容惜音身邊出現,“小姐,要不要我們將人打出去?”
容惜音搖頭道:“不用管他們。趁現在,我們先把人帶走。”
人還在這裏?
夕雪和流引頓時警覺。
容惜音似笑非笑,仿若對著空氣道:“你很聰明,懂得做出離開的假象,我差點也被你騙了,但你身上的混雜著血腥的草藥味出賣了你。”
夕雪得容惜音提示,當即看向屋頂,終身一躍,便將藏在橫梁上的人抓了下來。
但竟是個白麵書生!
“饒命!饒命!在下不是壞人!”
容惜音聽著外麵靠近的動靜道:“你們先將人帶走。”
夕雪和流引一人提著書生的一邊,飛身離開別莊。幾乎同一瞬間,門被人踹開,那些家丁看到容惜音的時候愣了一下。
實在是眼前這人穿著貴氣,氣度不凡,完全不像是老爺讓他們抓的亡命之徒。
李寄書怒道:“這是小爺的貴客,你們也想抓不成?”
李府的管家還是有眼力的,恭敬地朝容惜音行了一禮,“敢問是哪家的公子?我家老爺命我等看好少爺。”
容惜音沒多說什麼,隻出示了一個公主府的令牌,那管家嚇了一跳,見房間內實在是沒有旁人,便帶著人匆匆離開。
李寄書關上門,著急問:“現在我們去哪裏找人?”
“……”容惜音對他理所當然不用腦的做法無言,想了想道,“這人有自保能力,既然是他自己要離開的,你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李寄書點點頭,覺得每個字都非常有道理,“那我就先回去了,擔驚受怕好幾天,小爺我得好好睡個覺。”
容惜音表示,好走不送。
容惜音之所以瞞著李寄書白麵書生的事,是出於雙方的安全考慮,那個賬本裏的東西比她說的要嚴重許多,在什麼都還不知道之前還是盡量不要聲張的好。
“你叫什麼名字?”容惜音回到公主府,看著站在麵前低頭靦腆的白麵書生。
“陳季常。”
“做什麼的?”
陳季常正經道:“在下是進京趕考的考生。”
如今恩科將至,外地的考生近期陸陸續續進京,陳季常的說法在常人聽來沒什麼問題,也符合他的氣質和扮相。
容惜音卻篤定搖頭道:“你或許真的叫陳季常,但你不是進京的考生。伸出你的手掌。”
陳季常恍然伸出手,卻又立馬收緊。
“常年握筆的考生食指、小拇指和手腕處會生繭,而你卻是在手掌和指腹,另外,你的肱二頭肌、腰肌和大腿肌肉發達,站姿習慣性成軍資,如果我沒猜錯,你是軍中武將,而且來自青州。”
容惜音的聲音不緊不慢,但伴隨的卻是陳季常愕然的目光,或者說駭然更準確,“你怎麼知道我來自青州?你是誰?”
這話間接承認了容惜音的判斷,夕雪和流引震驚,小姐莫非真的有通天之能?
“你趕緊躲起來,我去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