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瑞冷笑一聲,“來人,此人竟敢隨意誣陷公主,掌嘴。”
當即就有兩個內衛上去,當著李府上下還想鬧騰的人的麵,左右開弓,扇起了李懷亨,頓時他的臉就腫如豬頭。李府眾人除了默默哭泣,已然無能為力,這和昔日的盛氣淩人截然相反。
容惜音看了會兒沒見李寄書,問鶯歌,“李寄書呢?”
鶯歌臉上露出為難,猶豫,“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現在李府這樣也是罪有應得。”
“說實話。”
鶯歌低頭道:“李二公子本來一直在的,但李懷德說他不忠不孝, 不想要他這個兒子。李二公子跪著認錯,但李懷德卻將他狠狠打了一頓,還說要跟他斷絕關係。李統領實在看不下去,就讓人將李二公子帶出來了,現在應該還在大夫那裏。”
“豈有此理!”
“小姐,算了,這種人不值得跟他們計較。”鶯歌對李府實在還是有些後怕,他們自小羞辱小姐不說,不久前還差點毀了小姐清白,如此種種,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容惜音神色發寒,冷聲道:“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對這種人就不能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可是……”
容惜音正要上前,忽然一道身影在攙扶下虛弱走到李秉瑞麵前,正是傷痕累累的李寄書。他露出來的臉上和脖子手臂等部分,都布滿了傷,可見李懷德真的是把他往死裏打。
李寄書對李秉瑞開口道:“李統領,求你讓大夫替我奶奶看看吧,寄書不勝感激。”
李秉瑞皺眉,歎了口氣,“讓大夫進去。”
“多謝李統領。”
李寄書連忙帶著大夫進去,但是他剛踏進門,就見頹廢的李懷德抬起頭,目光中露出憤恨,咬牙切齒地看著李寄書。
李懷德恨聲道:“你少在這裏惺惺作態,我李府就是毀在你這個不孝子手裏,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掐死你!你給我滾,我告訴你,李府會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賜,你奶奶要是真有事,就是你害的!”
李夫人抹著淚,“老爺,寄書也是一片孝心,你就讓大夫給老夫人看看吧。”
“住口!他不忠不孝,最是惡毒,我李懷德沒有這樣的兒子!準才,爹的好兒子,為什麼死的是你!”
李夫人低聲哭泣。
李懷亨和李懷仁看李寄書的神情也是厭惡和憤怒,李老夫人氣都快喘不上來了,看李寄書的目光同樣厭惡。
李寄書攥緊手,再度跪下,“無論父親大人和兩位舅舅多麼恨我,我都無話可說,隻懇求你們讓大夫給奶奶看看。”
“你給我滾!”
容惜音曾從李寄書的隻言片語裏聽過,說李家對他不抱期望,他也無所謂,但沒想到竟然到這種程度。回想李寄書平時,說得最多的不是對家裏的不滿,而是要如何報家裏養他的恩情,以及如何保全李家性命,卻想不到,李家的人居然從來都是這麼對他的。
容惜音緩步走到李寄書身邊,“起來。”
李秉瑞冷笑一聲,“來人,此人竟敢隨意誣陷公主,掌嘴。”
當即就有兩個內衛上去,當著李府上下還想鬧騰的人的麵,左右開弓,扇起了李懷亨,頓時他的臉就腫如豬頭。李府眾人除了默默哭泣,已然無能為力,這和昔日的盛氣淩人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