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軒知道那裏頭關的是誰,而且宋清禪也不可能躲在裏頭,“本大人有些話要單獨問安側妃,你們先出去。”
“是!”
真正的安若蘭此時正是被藏在密室裏,她想發出聲音可被點了穴道,根本無法動彈,而她旁邊還坐著一個頭戴鐵鏈鐵盔,隻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可怕男人,卻不知道是誰。
蕭瑾軒走到安若蘭牢房外,溫聲道:“安側妃,關於鳳翎宮的毒我查到些線索,毒被下在內務府送的冬茶裏頭,不過內務府卻說鳳翎宮的東西一向是明家特供的。如此看來,這毒確實可能跟你無關,卻不知道何人要如此栽贓你?”
“安若蘭”沉默不語。
蕭瑾軒繼續道:“會處心積慮害一個人,多半是因為這個人手中握有重要把柄。安側妃說呢?“
風漓莫繼續不說話。
“安側妃,你不配合,我如何讓皇上相信你是無辜的?”蕭瑾軒抬手示意衙役打開安若蘭牢房的鎖,踏進去道,“眼下這京城,隻有我能幫你,因為我……”
蕭瑾軒正要說出身份,直覺有些不對,隨即外麵傳來齊整劃一的“參見太子”的聲音,而後是李秉瑞帶人將刑部團團圍住。
“參見太子。”蕭瑾軒恭敬行禮。
軒轅絕神色冰冷道:“本太子有話要問安側妃,讓你的人都退下。”
蕭瑾軒雖說是蒼雲帝的心腹,但從來不和軒轅絕起衝突,並且因為容惜音的緣故,他明麵上甚至有些親近太子府,所以在暴露之前,他沒有不配合的理由。
“是。”
蕭瑾軒一走出去,李秉瑞立刻帶著人將刑部重新團團圍住,擺明了不讓任何人靠近。
蕭瑾軒站在不遠處看著,考慮著潛進去的可能,忽然一道身影走到他旁邊,不用轉身,他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太子妃。”
“趁著太子有事,不如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蕭瑾軒疑惑地看向容惜音。
容惜音淺笑著道:“我還從來沒有單獨跟瑾軒喝過酒,今晚正好有機會。”
“太子妃怎麼了?”蕭瑾軒的聲音溫和關切,但藏在黑暗中的神情卻是一片冰冷。
容惜音歎息道:“大概是人之將死,所以看到的事情會比較多吧。其實很多事情,不過一絲執念而已。”
“你是指,太子執意為你找解藥的事?”
“瑾軒也知道?”
“宮裏都知道。太子已經將無塵手中有解藥的事稟明皇上,皇上準許太子在這三天裏,便宜行事,全力為太子妃找出解毒。”所以軒轅絕如今才可以明目張膽地包圍刑部。
蕭瑾軒看著刑部,眼眸微斂,如果他現在進宮將太子包庇宋清禪,跟無塵私下交易的事稟明蒼雲帝,是否有可能人贓並獲,反過來掌控整個局麵。
“瑾軒,你的傷怎麼樣了?當日在大理寺,我被人迷暈後,你為我保護我受了對方一掌,對嗎?”容惜音的聲音在黑暗中驟然響起。
蕭瑾軒眉頭緊皺,在親眼見識了容惜音檢查蘭草屍體的本事後,對這個問題他下意識警戒。
是他傷好得太快引起懷疑,還是其他?又或者她隻是單純關心?
蕭瑾軒知道那裏頭關的是誰,而且宋清禪也不可能躲在裏頭,“本大人有些話要單獨問安側妃,你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