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靖不說話。
褚逸道:“我理解三王爺,也理解皇上,她死了,總得有人償命,現在都去求情,還是為殺她的人求情,你們有想過皇上的感受嗎。”
平陽長公主歎了口氣,良久,她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
“這個,你拿著一起帶進宮吧。”
軒轅靖拿過玉佩,仔細看後,愕然。
平陽公主歎息道:“這是純樂給我的,她成婚的時候,惜音從太子府挑了些東西送過去,就包括這塊玉佩。如果我沒記錯,這是皇上小時候先皇後給的,惜音不知道,皇上也一向慣著她,就送給了純樂。現在,該還回去了。”
軒轅靖拿過玉佩,緊緊握在手中,“好,我進宮一趟。”
軒轅靖連夜進宮,走在宮中的路上,他邊走邊咒罵,這都是什麼狗屁事,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想當什麼皇帝。龜兒子最心狠,就這麼走了,留下這爛攤子,還得他來收拾。
等見了麵,他非、非……
軒轅靖心裏默然一緊,苦笑,算了,見不到了,就這麼著吧。
軒轅靖拿著玉佩,一路進了太極宮。
他一踏進去,就看到軒轅絕獨自坐在桌前,身形消瘦,看得他心中發酸,他什麼都沒說,隻將玉佩放到了桌上。
軒轅絕哂笑一聲,將玉佩拿起來,想起當初太子府私庫的鑰匙,她一向是隨身藏好的。
容惜音挑寶貝送給純樂做賀禮的樣子,他至今還曆曆在目。
軒轅靖看他眼眶發紅,又拿出兩壇酒,“來,陪三皇叔喝一口,什麼都不想,喝完好好睡一覺。”
“三皇叔,朕的夢裏全是她。”
軒轅靖的眼一酸,頓時濕了眼眶,他撫了撫眼睛,不讓眼淚落下。
軒轅靖道:“年紀大了,沙子吹過來就不舒服,什麼都不說了,就喝酒。”
軒轅靖拉過軒轅絕,也不顧什麼身份,一人一壇喝了起來,等喝完,兩人都躺倒在了地上,可事實上誰也沒醉,隻是彼此都不想麵對喝不醉這個事實罷了。
半夜,軒轅絕坐起身,雙眸精亮,他讓王常去宣軒轅辰進宮。
軒轅辰半夜被拉起來自然滿心怒火,但如今他為階下囚,又能如何,而他已經和蘇清波、溫良玉、明玉章暗中計劃要逃亡江南,這個當口進宮,最要防的是軒轅絕殺人滅口。
軒轅辰戒備十足進宮,本要去禦書房,卻不想軒轅絕直接讓人帶他去淑皇後宮裏。
“母後!”
淑皇後被軟禁在棲鳳宮裏,還以為再也見不到軒轅辰,當即激動上前,“皇兒!”
軒轅絕冷冷地看著母子二人,“把他們拉開。”
太監當即扣住淑皇後,擋住軒轅辰。
“皇兒!”
軒轅辰猙怒看向軒轅絕,卻不得不強忍憤怒,但聲音因為氣到極致而顫抖,“軒轅絕,事到如今,你到底想怎麼樣!”
軒轅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做搭理。
旁邊王常搬來龍椅,軒轅絕坐下,冷漠地看著軒轅辰和淑皇後,“朕給你一個選擇。來人。”
軒轅絕令下,侍衛將棲鳳宮團團圍住,火把將四周點亮,正前方不知何時挖開了一口井。淑皇後看到那口井的一瞬間,就嚇得癱軟在地。
軒轅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