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九劍門,淩若淵!(1 / 2)

但雙腳剛一著地,月牙兒立即發現右腿一軟,竟然站立不住。他慌忙將手中平將點地,勉強支撐自己身體。

月牙兒強行穩住心脈,暗提內力,想將腿上的冰魂針逼出來。

月牙兒內功純正渾厚。瞬息冰魂針就從昆侖穴中破穴而出。

但破穴而出的冰魂針,並沒有消停,而是圍繞著月牙兒,飛速旋轉起來。

月牙兒此時,已經動彈不得。他心中哀歎,自己竟然也有一天會成為刀俎下的魚肉。他隻能強行揮舞平將,吃力地抵擋見縫插針的冰魂針。

但這冰魂針,果然是見縫插針。很快月牙兒的身上,就出現一個個血點。一個個血點擴散開去,如同雪地裏的梅花。

這雪地裏的紅梅,卻是那麼觸目驚心。月牙兒的精力,逐漸在這一個個殷紅的梅花中,消散了去。

浮台之下,眾人坐不住了。

這哪裏是比武,根本就是尋仇!

峨眉派幾大長老焦急地站起來,向台上張望。但太乙論道,除非一方主動認輸,否則外人不能相幫。因此峨眉派的人,隻能幹著急。

不但幹著急,甚至要雙眼冒出火來。

因為他們看到的,竟是冰魂針,要取了月牙兒的性命。

冰魂針發出清亮的嗡鳴。而針尖,就懸在離月牙兒百會穴,半寸之處。

月牙兒有些發懵。不過是揭了個短,怎麼就惹上了殺身之禍呢?

而方錦宜死死地盯著月牙兒,雙目透著刀鋒般的冰冷。她低聲道:“月牙兒,這冰魂針隨我心念而動。若是今天你折在我手中,你可記恨我?”

月牙兒雖然小命被人拿捏在手中,卻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無所謂表情。他甚至寬慰起方錦宜:“不妨事,不妨事。這太乙論道,生死不論。即使我是個短命的,也是自己學藝不精。斷不會有人,記恨方掌門的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方錦宜聽到月牙兒死到臨頭,還在調侃自己,不由得大怒:“如果你不想今日命喪於此,就討個饒,認個錯。你再告訴天下人,剛才那些壞了我名聲的事情,都是你瞎編的。”

月牙兒一副吃驚的樣子道:“說出去的話,怎可以收回?行走江湖,但求一個逍遙痛快,哪有受製於人的道理?再者,家母最討厭滿嘴謊言,貪生怕死之輩。如果今日這兩條我都犯了,家母一定弄死我……”

方錦宜臉色一寒,一手掐訣,咬著牙道:“那就休怪我狠心!”

說罷,冰魂針突然藍光大盛,狠狠向月牙兒百會穴紮去。

月牙兒雖滿口不在乎,但也不是衝動無畏之輩。他之所以敢拂方錦宜的逆鱗,並不是因為豪氣幹雲,輕言生死。而是因為他有十足的把握。

兩把平將雙刺,是上古寶物。平將的殺傷力雖然可圈可點,但卻有一個非常值得信賴的本事。

那就是,保命。

月牙兒雖與方錦宜調侃,其實早已暗暗調動內力,催動平將在自己周圍形成不可見的光幕。這光幕,任是十根冰魂針,也是攻不進去的。

但,天意總愛弄人。

計劃是美好的,變化是猝不及防的。

平將的光幕,竟然沒有起到作用。

因為,冰魂針,突然憑空消失了!

方錦宜和月牙兒都愣在原地。

這憑空消失的冰魂針,其實並不是消失。

而是碎成了兩段。

兩段冰魂針,幽藍光芒不再,死氣沉沉地落到浮台上。

而擊碎冰魂針的,竟是一把劍。

劍,是一把長劍。

長劍雖模樣古樸,寒光閃閃,但也無甚奪目之處。

真正奪目的,是這持劍之人。

淩若淵!

這個身量不高,穿著淡紫衣衫,頭發有些蓬鬆的小女孩,手持一把長得與她的身高不太相配的長劍,一本正經地擋在月牙兒前麵。

淩若淵收回長劍,自言自語道:“若不是我的大部分身家,都鑄成了七把短劍,這把絕世好劍,也不至於隻有劍尖部分是靠譜的。幸好幸好,這破針細小,用劍尖剛好可以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