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令賓絕代芳華早凋零(1 / 2)

誰是這個幸運的男子呢?這更是人們所料不及的,他竟是長安城中的“凶肆歌者”劉馳馳,前文提過,“凶肆歌者”是專替人唱挽歌的人。劉馳馳雖然職業低下,但卻多藝多才,不但歌喉嘹亮,而且能自編歌詞,賦詩作文,為人也誠摯重情。兩人情投意合,又彼此身世相似,感慨相同,常互相慰藉,互相憐借,從而產生了真情。私下裏海誓山盟,互許了終身,隻是迫於現況,兩人隻能暗中往來,隻等攢足了錢,為顏令賓贖出青樓,兩人就結為連理。

在一個乍暖還寒的暮寒時節,穿著單薄衣衫為客人主持文酒之會的顏令賓,因汗後感寒,染上了微疾。本想調養幾天便會好轉,卻因體質孱弱,病情日見沉重,最後竟纏綿病榻難起。

一個和陽暖照的午後,顏令賓勉強撐起虛弱的病體,到屋外廊下小坐。這時春已將盡,花紅在春風中瓣瓣飄落。柳絮似雪漫天飛舞,見此情景,顏令其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世、羸弱多病的身軀,恰似眼前寥落的花草,不知哪天,就將在生命的春天中凋零。她不禁兩行熱淚掛上蒼白的麵頰,隨即轉回房內,吟道:

“氣餘三五喘,花剩兩三枝;話別一樽酒,相遊無後期。”

她似乎已有某種生命的預感,趁著這些天精神略好,她把這首色調淒婉的小詩用浣花箋抄寫了很多份,差小廝分送給平日交往密切的一些友人,並附短柬說:“小女子此次扶病設宴侍候客人,務請拔冗前來話別。”

眾友人見顏令賓送來這般慘淡的請束,紛紛趕來與會。

這是一個無風無月地夜晚,顏令其微晃著身軀,消瘦的臉上帶著吃力的微笑,抱病主持宴會,眾賓客不願提及傷心事,盡量作出開懷暢飲的姿態。大家在顏令賓熟練的安排下,都講了很多很多的趣事新詩,似乎想把要說的急著說完。最後,顏令賓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了,聲淚俱下地對大家說:“我將不久於人世,春花秋月,曾經侍侯各位消磨過不少快樂的時光,如今生離死別,再無相會之期,在這裏我想向諸位提一個最後的請求,就是希望大家都能送我一些惜別的文章,我就感謝不盡了!”話罷伏桌而泣,虛不自持。但這時,誰又忍心寫出道別之辭呢?

這次宴會後,顏令賓的病情每況愈下,幾天之後,這位才色絕倫的青樓名妓,終於在她豆蔻芳華的時侯,無可奈何地香消玉殞了。她就象一朵嬌豔的花朵,在開放得最旺盛的時候,被春風吹散了花瓣,抱憾凋零在無情流光中。

顏令賓曾是她鴇母手中的一棵搖錢樹,現在人死樹枯,她滿以為最後還能從那些平日捧場的賓客中獲取一些豐厚的祭禮饋贈,不料那些客人卻都遵照顏令賓生前的囑咐,為她送來一篇篇惜別的文章,一首首哀悼的詩詞。鴇母不解其中價值,隻覺得失望至極,憤怒地把這些詩文,一齊都從挹翠樓上扔到窗外街上,口中還嘮嘮叨叨地數落著:“要這些有什麼用啊!”

誰是這個幸運的男子呢?這更是人們所料不及的,他竟是長安城中的“凶肆歌者”劉馳馳,前文提過,“凶肆歌者”是專替人唱挽歌的人。劉馳馳雖然職業低下,但卻多藝多才,不但歌喉嘹亮,而且能自編歌詞,賦詩作文,為人也誠摯重情。兩人情投意合,又彼此身世相似,感慨相同,常互相慰藉,互相憐借,從而產生了真情。私下裏海誓山盟,互許了終身,隻是迫於現況,兩人隻能暗中往來,隻等攢足了錢,為顏令賓贖出青樓,兩人就結為連理。

在一個乍暖還寒的暮寒時節,穿著單薄衣衫為客人主持文酒之會的顏令賓,因汗後感寒,染上了微疾。本想調養幾天便會好轉,卻因體質孱弱,病情日見沉重,最後竟纏綿病榻難起。

一個和陽暖照的午後,顏令賓勉強撐起虛弱的病體,到屋外廊下小坐。這時春已將盡,花紅在春風中瓣瓣飄落。柳絮似雪漫天飛舞,見此情景,顏令其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世、羸弱多病的身軀,恰似眼前寥落的花草,不知哪天,就將在生命的春天中凋零。她不禁兩行熱淚掛上蒼白的麵頰,隨即轉回房內,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