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來她房間裏偷東西,那人可以通過核桃樹達到目的,但是那人必須借助工具,比如梯子才能達到目的。
但是據她分析,普通人是不可能抬著梯子上樹的。那樣大費周折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的房間裏什麼都沒有。
房間裏最值錢的東西,就數書架上的書了,可是這年頭哪個小偷還會對書產生興趣?
這時,顏言看見通向後院的樹叢裏,有什麼東西隱隱動了動。再看第二眼的時候,她肯定剛才是自己眼花了,因為剛剛,她竟然看見樹叢裏有隻腳。怎麼可能呢?
這絕對不可能,除非母親現在正蹲在樹叢中拔草。顏言甩甩頭收回視線,早上將那本書看完,眼睛就有些疲憊了。她睜大瞳孔,由近到遠,將視線轉移到對麵的山頂上。
對麵那座山很高,威嚴屹立在山頂上的,是一顆像月桂樹一樣的枯樹。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顆樹的生命早已終結,隻剩下光禿禿龐大的枝椏,和粗糙結痂的皮膚。
最讓人感興趣的,不光是那顆枯枝長存的老樹,樹背後的山洞也更讓人感到好奇,甚至說更具有吸引力。
小時候,顏言通過望遠鏡,看到了山頂上的山洞和老樹,她便對那座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她想知道那顆老樹是怎麼枯萎的,也想知道洞口裏麵究竟有什麼?可是望遠鏡度數有限,剩下的隻有她關於那座山無盡的想象。
一直到現在,她還對那座山保留著極大的興趣。盡管她知道山上的路無比艱難,她甚至都不知道具體的路線,但是這些完全不影響,她對那座山的熱衷程度。
顏言仔仔細細的將整個房間打掃了一遍,又在每個角落都噴上了清潔劑,才拍拍手關上門離開。等到下午味道散去之後,她晚上就可以在這個房間裏睡了。
下樓走到客廳,都不見母親的蹤影。顏言跑到門口叫了一聲,聽見回應,她才確定顏念的具體位置。
“過來幫忙。”顏念在院子裏的花叢中探出頭來,她的手上戴著兩隻手套,一直手裏握著拔下來的雜草。“我們倆把這幾株花移出來,種在花盆裏。”
“咦?”顏言湊過去看那株像野草一樣的花。“怎麼看著像根草?”
“今年剛長出來的幼苗,藍色的矢車菊。”顏念低頭看著草叢中,未完全開放的花骨頭說道。“矢車菊不喜歡陰涼的地方,所以長得遲緩了些。”
顏言從儲藏室裏取出幾個花盆,把土壤裝到花盆的一半。
顏念已經將幾株幼苗,連土帶根從土壤中分離了出來。移出的這一過程,她的動作很小心,擔心會弄斷根部。
現在,她正在仔細修剪幼苗的根部,就算表麵看起來多麼鮮活的植物,也難免會生出幾條腐敗的根須。
“媽,你說它這麼脆弱,會喜歡花盆嗎?會不會過幾天就死掉。”
“我想,它可能不太喜歡。但是它會適應的,隻要在一盆裏麵多種幾株,成活的概率就會大大增加。”
要是有人來她房間裏偷東西,那人可以通過核桃樹達到目的,但是那人必須借助工具,比如梯子才能達到目的。
但是據她分析,普通人是不可能抬著梯子上樹的。那樣大費周折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的房間裏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