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起來。
中午,我安排大家一起吃飯,席間其樂融融。
“我們一家人,總算是團圓了,隻是少了一個阿順。”老李夫人說著,歎了口氣。
老李夫人這麼一說,大家都沉默了,老李的眼神充滿了憂慮,秋桐的眼神裏帶著擔憂,喃喃自語了一句:“哥哥。”
我的思緒則又飛到了即將戰火燃燒的金三角,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第二天,金敬澤和金景秀要回韓國了,大家送他們到機場。
金景秀是個細心的人,她沒有提出以後的事,隻是說今後會常來看秋桐。
秋桐和金景秀難分難舍,老李夫人看在眼裏,在旁邊說了一句:“阿桐,以後沒事多去看媽媽,或者也可以把媽媽接到大陸接到星海來生活。”
老李夫人這句話讓金景秀和秋桐臉上都露出十分感動的神情,老李臉上的表情則很寬慰。
老李夫人說完又看了一眼老李,老李忙低下頭。
送走金敬澤和金景秀,秋桐顯得十分開心,滿臉都寫滿了幸福。
是的,秋桐該感到幸福的,孤苦伶仃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
把老李夫婦還有小雪送回家,秋桐和我一起在外麵走了一會兒。
“易克,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給我帶來的這個巨大的幸福!”秋桐說。
“怎麼謝?還能怎麼謝?以身相許唄!”我半開玩笑地說。
“去你的——”秋桐臉紅了。
我心裏突然有些悲愴:“早知道……”
我麼有說下去。
秋桐似乎也明白要說的話,沉默了。
正在這時,我接到了林亞茹的電話:“易哥,海珠姐走了。”
“海珠走了?去哪裏了?”我忙問。
“帶著父母去澳洲了,說不回來了!”
“啊,去澳洲了,不回來了?”
“是的,公司她也轉讓了,這兩天的事,快速找了個買家,把酒店轉讓出去了,旅行社說給我了,讓我以後有了錢再給她,你之前的公司,她又還給冬兒了,沒聯係到冬兒,直接委托給她表妹了。”
聽完,我呆了。雲朵和海峰剛從澳洲回來,海珠卻帶著父母又去了澳洲。
秋桐問怎麼了,我告訴了她,她一聽也呆了。
正在這時,我又接到電話,順豐快遞打來的,說有我的快件,問放在哪裏。
我忙讓他送到我現在的地方來,很快快遞員來了,交給我一個大信封,然後就走了。
我打開快遞,震住了,是海珠寫給我的離婚協議書,還有一個銀行卡,還有一封信。
秋桐和我一起看:
“哥,最後一次叫你了,我受夠了,我們分手吧。
愛情,你我的愛情終於走到了盡頭。
忘卻了,曾經苦苦追求時的傷淚;忘卻了,從夢境中破繭而出時的心碎。當歲月如煙火般燃燒殆盡後,卻仍然記的,心底深處的那一汪清潭,珍藏著我一生的留戀。哪怕東風流去,哪怕楊柳折頭。此情終不逾,任他流年消瘦。
也許,你的作為終於驚醒了我的夢,卻也替我卸下了一副枷鎖。從此,我可以單單純純明明白白的隻為自己遇人不淑、愛人不智而傷心了,而不必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地為了解決一道真真假假的題目,躲開了太陽又濡濕了月亮,走過了雨季又凝結了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