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許晴一時沒有適應過來。
“晴兒——”江峰揮手叫起來,聲音有些嘶啞。
“晴兒妹妹!”柳月也揮手叫起來,聲音有些哽咽。
許晴定定地看著他們,一步步走過來,走向出口,走向江峰柳月和妮妮。
我和秋桐站在一邊看著,心潮澎湃。
許晴剛走出出口,妮妮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抱住許晴就哭:“晴兒大姐姐,我是妮妮,我是妮妮。晴兒大姐姐,這些年你到哪裏去了?我好想你啊晴兒大姐姐。”
許晴頓時就淚崩了,抱住妮妮不放,聲音顫抖著:“妮妮,你是妮妮。”
“晴兒。”
“晴兒妹妹。”
江峰和柳月也走過來,看著許晴。
許晴抱著妮妮看著江峰和柳月,淚水直流,顫抖著說:“峰哥。柳姐。”
江峰和柳月再也忍不住了,一起過去和許晴妮妮緊緊擁抱在一起。
四個人抱成一團,哭成一團。
此情此景,就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心軟,何況人心都是肉長的。
我和秋桐緊緊偎依在一起看著他們,我的眼圈紅了,秋桐早就哭成了淚人。
周圍的路人不少也都被他們團聚的場景打動,紛紛灑下理解和祝福的淚水。
江峰柳月許晴妮妮哭完了笑,笑完了又哭,好半天才稍微平靜下來。
柳月和妮妮一人拉住許晴的一隻手,江峰拉著許晴的旅行箱。
我和秋桐走過去,看著許晴。
秋桐說:“許姐,對不起,我們事先沒有告訴你。”
許晴擦擦眼角的淚水,看著秋桐:“小秋,小易,我想說,我該謝謝你們……十分感謝。”
江峰和柳月也向我和秋桐道謝。
我開心地說:“終於團圓了,這是好事,我們真為你們高興,走,中午我們兩口子請客,祝賀你們大團圓。”
大家出了機場,直奔新聞大酒店,秋桐和我準備了豐盛的接風宴,為他們的團圓祝賀。
許晴此次來星海,原本就沒有什麼專門的目的,就是來散心的。
接風宴之後,妮妮要求許晴和他們一起旅行,分別了這麼多年,他們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
江峰和柳月用緊張而期待的眼神看著許晴。
許晴看了看江峰和柳月,又看看妮妮,點頭答應了。
江峰柳月妮妮鬆了口氣,易克和秋桐也鬆了口氣。
當天下午,江峰柳月許晴妮妮一行就離開了星海,直接去了江海,那座給他們留下太多記憶和念想的城市。
許晴和江峰柳月的重逢,終於了卻了我和秋桐的心事,我們為此感到極大的寬慰。
但同時,我和秋桐又為此唏噓不已。
寂靜的夜晚,秋桐躺在我懷裏,我們又談起白天的事情。我不由感慨地說:“人生啊,苦難終究是難以避免的。”
“嗯,是的,他們經曆了那麼多的苦難,終於見到了陽光,我們呢,不也是在苦難中走過來的嗎?”秋桐輕輕撫摸著我的胸。
我點點頭:“由此看來,苦難是動力的催化劑;苦難是一本啟智的經書;苦難又是一位深沉的哲人;苦難是人生一道永遠開放著絢麗花朵的風景。”
秋桐說:“是的,不經過挫折,怎知道路之坎坷;不經過磨練,怎知意誌之堅強;隻有在人生道路中與苦難交鋒,才知苦難也是一種財富。人不是戰勝痛苦的強者,便是屈服於痛苦的弱者。再重的擔子,笑著也是挑,哭著也是挑。再不順的生活,微笑著撐過去了,就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