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你已經參加了，時間到此為止。”斑貊抬眸子，淡淡的說：“年年沒告訴你麼，我們公司的信條就是隨性，隨我高興。”
“我高興給你多久時間就給你多久時間，不高興給你時間我就收回來，你能怎麼樣？”斑貊順手在鹿年年額頭上點了一下，讓她不用換裝也能看見何暮。
“你！”何暮氣得鬼氣不停飄出，包房內燈光都暗了許多。
鹿年年回頭看看斑貊，又抬頭看了看何暮，有點無奈的說：“BOSS，何暮惹到你了？”
“長得太醜，礙眼。”
斑貊輕哼了一聲，說得理直氣壯。
鹿年年忍不住抬頭看了何暮一眼，哪怕他現在渾身直冒鬼氣，整個人都陰森森的，可至少還是正常人的臉，跟她前兩天送的那個滿臉血、身體都扭曲的女鬼相比，何暮要好看多了。
微微歎了一口氣，鹿年年說：“BOSS，我辛苦好幾天，又是聯係他、又是熬夜陪他翻山越嶺的，現在眼看著快遞流程就要結束了，你卻把他快遞物品收了回來，請問我這單生意到底算成功還是失敗？”
“鹿年年，你關心的隻有快遞單成不成功？”何暮指著鹿年年，好像被背叛了一樣。
鹿年年微微愣了下，疑惑的說:“不關心快遞單，我應該關心什麼？”
“你不應該關心我麼？他隨隨便便就把我的時間收回去了，還諷刺我，你一點都不生氣？！”何暮氣得臉都青了。
鹿年年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斑貊。斑貊俊臉冷著，多一絲的表情都懶得露出，好像何暮隻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多關注一點。
“BOSS隨隨便便收回你的快遞品，這點我是覺得他做的有點不對，可公司是他開的，我也沒辦法啊。”鹿年年攤攤手，略無奈的說：“要不你去官網投訴他試試？不過據我所知，我們公司全憑他老人家做主，你投訴也不管用。”
“鹿年年！他這麼蔑視我你就不生氣？還是說你真的喜歡他，所以站在他那邊了？”
“我和BOSS沒有同事以外的關係，就像我和你沒有雇傭之外的關係一樣。我喜不喜歡BOSS跟你沒關係，好像你不應該因為這個生氣吧？”鹿年年歪著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他誤會的事，他才會這麼生氣？
他們是雇傭關係，鹿年年怕自己對他產生同情，連他死後為什麼不去投胎都沒問。一路上她都保持著平常心，以普通朋友的狀態對待何暮，調侃、聊天。越界的話她從沒說過，容易讓何暮誤會的舉動她也沒做過，可現在何暮為什麼這麼生氣？
好像她是他女朋友，而她卻背叛了他，選擇站在斑貊那邊一樣。
鹿年年皺著眉，沉聲說：“何暮，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誤會？嗬嗬，我能誤會什麼？我有什麼資格誤會，反正我隻是個猝死鬼罷了。”何暮仰頭一笑，化成一陣煙霧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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