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聽得明白不重要，”孟蘇臣麵無表情地說道：“重要的是你的麻煩大了，今天很可能走不出這座大樓——需不需要請律師？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打電話。”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辜智川道：“智川，郭隊去鈴村大輔那裏半天了，怎麼還不回來？什麼情況，你出去打個電話問一下。”
辜智川笑著答應一聲，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宋同林，昂首走了出去。
“怎麼，是沒有熟悉的律師還是不想找？我這裏有全杭州最好的律師名單，要不要提供給你？”孟蘇臣見宋同林呆坐著紋絲不動，哂笑道：“你也許可以告我們釣魚執法，不過沒關係，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國法官有的是愛國主義情懷，對於損害國家利益的人，他們多半是不會考慮高抬貴手的。”
宋同林一言不發，神經質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孟蘇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用老貓看耗子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半晌方說道：“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咱們坦誠相待，有一說一，興許還可以做朋友。”
“朋友？”宋同林有些莫名其妙，問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孟蘇臣身體微微前傾，嘴角上揚，用高深莫測的語氣說道：“隻要你肯同我們合作，一切都好商量。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現在是在給你一條生路，不是在給你下套。你聽著，我們是重案支隊，不是MSS。我們的任務是抓刑事案犯，不是抓間諜——除非這個間諜犯了事，譬如殺了人，那就另當別論。
“你今天為那兩件東西來了，你的身份是什麼，動機又是什麼，我大概已經心裏有數，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所以你不要想著瞞我。再明白點說，我們的目標是破案，破燕南菲案，破鄔震雷案，而你的目標是袈裟木魚背後的秘密。我曉得那件秘密事關重大，但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現在這兩件事攪在了一起，有點剪不斷，不過理上並不亂。我的立場很簡單，可以說是非黑即白：拆台吃獨食的就是對頭，幫忙各取所需的就是朋友。好了，話就說到這裏，是當對頭還是當朋友，你是聰明人，自己掂量掂量，看著辦吧。”
“我有個問題，”宋同林眯著眼睛想了想，知道孟蘇臣話說得蜻蜓點水，其實已經亮了底牌，有點不得不表態的了意思。他心裏沒底，還是有些不敢接招，故意旁顧左右問道：“你剛才提到的鈴村大輔是什麼人？”
“是不是聽起來很耳熟？”孟蘇臣十分清楚他的心態，他此時就像是贏定了的棋手，對方如何徒勞攪局，他也有的是耐心奉陪，並且自信絕對不會掄出勺子，他說道：“這也難怪，也許你們是同行。燕南菲是國民黨情報局的人——我的消息沒有錯吧？”
“原來如此！”宋同林直到此時，才完全弄明白了孟蘇臣的意思，他爽快地投子認負，拿出了預先準備好的另一套說辭：“那好吧，實不相瞞，兩年前我不顧家裏反對，跟小菲在台灣偷偷結了婚。婚後我才知道她和她父親的真實身份，他們需要我的幫忙，我就上了船。換言之，我並不是國民黨情報局的特工，隻是親情幫忙——今天也是受了她父親所托來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拿到袈裟和木魚。”
“聽不聽得明白不重要，”孟蘇臣麵無表情地說道：“重要的是你的麻煩大了，今天很可能走不出這座大樓——需不需要請律師？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打電話。”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辜智川道：“智川，郭隊去鈴村大輔那裏半天了，怎麼還不回來？什麼情況，你出去打個電話問一下。”
辜智川笑著答應一聲，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宋同林，昂首走了出去。
“怎麼，是沒有熟悉的律師還是不想找？我這裏有全杭州最好的律師名單，要不要提供給你？”孟蘇臣見宋同林呆坐著紋絲不動，哂笑道：“你也許可以告我們釣魚執法，不過沒關係，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國法官有的是愛國主義情懷，對於損害國家利益的人，他們多半是不會考慮高抬貴手的。”
宋同林一言不發，神經質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孟蘇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用老貓看耗子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半晌方說道：“不要說我不給你機會，咱們坦誠相待，有一說一，興許還可以做朋友。”
“朋友？”宋同林有些莫名其妙，問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孟蘇臣身體微微前傾，嘴角上揚，用高深莫測的語氣說道：“隻要你肯同我們合作，一切都好商量。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現在是在給你一條生路，不是在給你下套。你聽著，我們是重案支隊，不是MSS。我們的任務是抓刑事案犯，不是抓間諜——除非這個間諜犯了事，譬如殺了人，那就另當別論。
“你今天為那兩件東西來了，你的身份是什麼，動機又是什麼，我大概已經心裏有數，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所以你不要想著瞞我。再明白點說，我們的目標是破案，破燕南菲案，破鄔震雷案，而你的目標是袈裟木魚背後的秘密。我曉得那件秘密事關重大，但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現在這兩件事攪在了一起，有點剪不斷，不過理上並不亂。我的立場很簡單，可以說是非黑即白：拆台吃獨食的就是對頭，幫忙各取所需的就是朋友。好了，話就說到這裏，是當對頭還是當朋友，你是聰明人，自己掂量掂量，看著辦吧。”
“我有個問題，”宋同林眯著眼睛想了想，知道孟蘇臣話說得蜻蜓點水，其實已經亮了底牌，有點不得不表態的了意思。他心裏沒底，還是有些不敢接招，故意旁顧左右問道：“你剛才提到的鈴村大輔是什麼人？”
“是不是聽起來很耳熟？”孟蘇臣十分清楚他的心態，他此時就像是贏定了的棋手，對方如何徒勞攪局，他也有的是耐心奉陪，並且自信絕對不會掄出勺子，他說道：“這也難怪，也許你們是同行。燕南菲是國民黨情報局的人——我的消息沒有錯吧？”
“原來如此！”宋同林直到此時，才完全弄明白了孟蘇臣的意思，他爽快地投子認負，拿出了預先準備好的另一套說辭：“那好吧，實不相瞞，兩年前我不顧家裏反對，跟小菲在台灣偷偷結了婚。婚後我才知道她和她父親的真實身份，他們需要我的幫忙，我就上了船。換言之，我並不是國民黨情報局的特工，隻是親情幫忙——今天也是受了她父親所托來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拿到袈裟和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