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分別是什麼時候失蹤的?”祁連璧問。
“真不知道,不騙你們,都是人不見了一兩天以後,才有人發現。這麼說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明白,我們這種人,活著沒什麼盼頭,純屬一天混過一天,因為活著所以沒死,平常吧,對身邊的人啊事兒啊,都不太注意也不太在意,要真是突然有一天我死了,可能得等十天半月,那些個人才會知道我沒了。”
“大致範圍呢?”
“不到一個月吧,頂多一個月,這幾個人全沒了。”
“失蹤!”許初強調。
“是是是,失蹤,不是沒了。”陳誌軍忙不迭改口。
“在這一個月內,有陌生人經常出現在……”
不等祁連璧說完話,陳誌軍捂著腦袋,“兩位小兄弟,你們問了半天了,我身體還沒好呢,頭暈,要不你們去集裝箱那兒問問別人吧。”
考慮到陳誌軍的身體狀況確實不是很好,祁連璧拉著許初走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上,祁連璧嚴肅地說,“我知道你擔心劉伯,我同樣擔心,但躺在裏麵的陳誌軍也是受害者,我們不能把個人負麵情緒隨便發泄在別人身上。”
許初低著頭,喘著氣,不說話。
“談完了?”陳蕊舉著輸液瓶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祁連璧收起嚴肅的表情,對她客氣地笑了一下。
許初也做出一派祥和的樣子,迎了上去。
“問出什麼了?”陳蕊隨口問道。
“哎,別提了,一頭亂麻。”
“好了,也忙了不短時間了,休息會吧,什麼事都急不得,越急越亂。”
許初詫異地瞥了祁連璧一眼,“你怎麼跟他一套說辭。”
“這說明我們兩個是對的,你是錯的,需要改正。”陳蕊調皮地說,“等會我就下班了,咱們一起去吃飯。”
“那個……”許初看向祁連璧。
祁連璧笑道,“明天再去吧,今晚整理思路。”
“好吧”
“我先回去了,你們忙。”
目送祁連璧步出走廊,陳蕊不安地問,“我沒耽誤你們工作吧?”
“沒有,放心吧,你這是……”許初望著輸液瓶。
陳蕊朝病房努努嘴,“給病人換的藥”
“哦,那你快進去吧,我在前麵等你。”
“行”
門診樓前的停車區,許初追上祁連璧,不好意思地說,“沒辦法,中午說好了。”
祁連璧淡淡地彎起嘴角,“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再說,我今晚確實沒打算去,最近有點累,想多休息一下。”
“也是”周誌的案子無疾而終,昨天剛葬了李月父母,今天拜祭完回來又遇見這些事,他還好,最近忙著“談情說愛”,祁連璧不一樣,他是馬不停蹄,忙完一件還沒緩過來,兩件案子的結果也讓人遺憾,“那你回去就別自己做飯了,叫外賣吧,吃完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叫你。”
“好,”祁連璧明白許初的好意,“我打車回去吧,你們兩個出行方便。”
許初拍了拍祁連璧肩膀,“謝啦”
祁連璧搖了搖頭,將車鑰匙交給了許初。
“他們分別是什麼時候失蹤的?”祁連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