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劉伯熟悉嗎？”祁連璧似乎看到了希望，忙追問。
“不熟，但他是個好人。”沉默者說，“他幫過我”
“幫過你什麼？”
沉默者抿緊了嘴，又陷入了沉默。
正當祁連璧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他忽然又說，“他幫我看過我爸媽。”
許初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眯眼打量著這個男人，長發粘成一團，遮住了大半張臉，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即便他刻意含胸駝背依然能看得出來，平靜而幽深的眼神中暗藏著狠厲——這個人，應該就是那種本來就“失蹤”了的人。
祁連璧也看了出來，所以沒再追問劉伯幫他的具體內容。
“劉伯是在什麼情況下失蹤的？”
“他——”沉默者很猶豫，但還是說，“他不是失蹤。”
“那是什麼？”許初忙問。
“他囑咐過，不能說。你們要想知道，去問陳紀文。”
“陳紀文？”
沉默者閉口不言。
“這關小文什麼事？”不難看出，程老和沉默者說話比較拘束，或者說是避讓，“小文現在是個大學生，你別把髒水往他身上潑。”程老可以說是嘀咕了。
“陳紀文的事我們略有耳聞，很勵誌，聽說還是您幫了他很大的忙。”
“主要是他聰明”程老笑道。
“可是上學畢竟需要不少費用，您知道是誰資助他嗎？”
程老搖頭，“這個不知道，他就有一天跟我說他想上學，我問他錢哪來，他說有人給，隻要他能考上，那人就願意掏錢，我再問，他就不說了。但孩子想有出息，這是好事兒，我當然大力支持。不光是我，咱們這片也都支持，乞丐窩裏出了個大學生，說出去誰臉上都有光。”
祁連璧注意到程老說話時，沉默者嘴角有嘲諷一閃而過。
“陳紀文人怎麼樣？”許初問。
“你們問他幹啥，他又沒丟。”程老不樂意了。
“或許他跟前麵幾個人的失蹤有關。”
“那不能，那孩子靦腆得很，跟我們說話都小聲小氣的，他幹不出來那事。”
“好吧，”祁連璧見程老不想說，也就沒多為難他，拍拍許初的肩膀，兩人起身，“您歇著，有消息我會來通知您。”
“那真是麻煩你們了，還有那兩箱吃的，也謝謝你們。”
“舉手之勞”
告別幾人，兩人回到車邊，祁連璧摸出震動的手機，跟許初招呼一聲，“你先上車”，而後走遠了幾步，到僻靜的角落，方才接通。
“祁先生，我是喬知安。”
“你好，很抱歉打擾你。”
喬知安應該在電話那頭輕微地笑了一下，祁連璧聽到了微弱的氣聲，“你要我幫忙？”
“是”
“命案？”
“是”
“如果不覺得麻煩的話，你需要把案情編輯成文檔發給我，我看過才能決定可不可以幫你。”
“你可以的”祁連璧下意識接話。
“不，我是說我需要考量，確保你要我做的不會讓我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