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出他所料，祁連璧認為，女人是在警告保安不要隨便放乞丐、流浪漢之類的人進入小區，保安連連點頭。
之後，祁連璧仍然采用快進模式，老人再沒有出現在監控下。
“找到了嗎？”許初匆匆吃完飯，回到電腦前。
“嗯，之後他往這個方向去了，你把沿街監控調出來，找到他的行蹤應該不難。”
“行”
祁連璧起身，許初落座。
這時，放在鼠標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許初接起後，陳蕊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那個陳誌軍跑了！”
“怎麼回事？”
“我剛才來給他換營養液，發現人不見了，病服放在床尾，他應該是換好衣服走的，另外，祁先生交的錢還剩不少，也被他拿走了。”陳蕊口齒清晰，一口氣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不用急，他可能回去了。”祁連璧說，“我這就去集裝箱那邊看看。”
許初點點頭，對陳蕊安撫幾句，放下手機，“去吧，我繼續查監控。”
“嗯”拿起車鑰匙，祁連璧大步下了樓。
果然，祁連璧驅車到達河邊時，陳誌軍正懶洋洋地倚著集裝箱曬暖，見到祁連璧，樂嗬嗬一笑，迎上來，“小夥子來啦。”
“誰讓你隨便出院的？”
“嗨，我都沒事兒啦，還住著幹啥，浪費錢，”說這話，陳誌軍從衣服內側摸出一把錢，“你數數，我可一分沒貪。”
祁連璧看他笑意爽然，之前的擔憂也就煙消雲散，接過錢，隨口說道，“正當壯年，不去找份正經工作，在這混什麼日子？”
“我倒要問問你，什麼叫混日子？”陳誌軍忽然起了談興。
“盡己所能，活出個模樣，至少別讓自己遺憾。”
“是不讓自己遺憾，還是不讓別人失望？”陳誌軍說，“我這個人，打小沒什麼誌向，不愛跟人爭，可能你們認為的是在這個階層分明的大社會裏不斷地往上爬，爬到死，就是最終目標，或者滿足一個又一個的小目標，不隨大流的話就是混日子，那你就把我當成是在混日子吧，反正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生活，每天曬曬日頭，訛點小錢，得過且過，不爭不搶，別人是惡心我、嫌棄我，怎麼著都行，反正跟我沒關係。”
祁連璧竟也一時無話可說。
人究竟是為自己活還是為別人活，誰能分得清。
“吃飯了嗎？”
“沒呢，你請客？”
“走吧”
“呦，坐轎車？我這髒衣裳能坐？”陳誌軍偏頭看他。
祁連璧淡淡一笑，“大不了回去洗車”
“行，既然你說了，我就不客氣啦。”說完，搖搖晃晃朝車門走去。
開車來到一家小餐館，點了一桌小菜，祁連璧吃過了，便坐在對麵，看陳誌軍吃得嘖嘖有味，怡然自得。
“真不知道有什麼人會害你？”
“你覺得我這種人能得罪誰？”陳誌軍夾了一筷子涼菜放入口中。
也是，他隻會讓人覺得憋氣，卻無法對他懷有仇恨。
“我們問過河邊的人，他們說的和你說的差不多，但我認為瘸子黃、喇叭還有王蒜頭的失蹤是內部原因，你覺得呢？”祁連璧觀察著陳誌軍的神色。
如不出他所料，祁連璧認為，女人是在警告保安不要隨便放乞丐、流浪漢之類的人進入小區，保安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