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大嘴巴。”陳誌軍呷了口酒,烈酒入喉,舒坦得他直眯眼。
“瘸子黃呢?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他這個人,甭看他整天耷拉個臉,其實性子比誰都直,一是一二是二,從不來那些虛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他就是茅坑裏的臭石頭,要非說他跟這件事有關係,那就是他也看見了王蒜頭幹的那齷齪事,氣不過,甩頭走了,甚至走之前揍王蒜頭一頓,這都不意外。”陳誌軍邊說邊往嘴裏遞菜,“要我看,他八成是在喇叭生日那晚,王蒜頭欺負喇叭的時候,被他撞上了。這才走的。”
“這可跟你在醫院時的說法不一樣。”祁連璧審視著陳誌軍,淡淡地說。
“那能賴我嗎?”陳誌軍倒埋怨起來,“你看你同事那樣子,挺俊一小夥子,瞪著眼,跟要吃人似的,我哪得罪他了,處處把我往壞處想,還強br奸,他咋不說我殺人!我看啊,等他過了五十歲,簡直跟瘸子黃一個德性,整天都吃了炮仗似的,得誰咬誰。”
“得了,說正事。”許初那天確實有點過分,祁連璧就也沒辯解,“我看你對那群人裏的彎彎繞繞倒是門清。”
“閑的沒事,不就隻剩看人了嗎?”
“那你對他們的去向······”
“這個真不知道,知道我就跟你說了,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好吧,想起什麼再聯係我。”祁連璧拿出名片,“這上麵有電話地址。”
陳誌軍收下名片,提醒道,“別忘了交飯錢。”
祁連璧笑了笑,走到櫃台處,交過錢,離開餐館,回到探真社。
“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還有不小的收獲。”祁連璧接了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喘了口氣,將他和陳誌軍的聊天內容大致說了,得來許初一句感歎,“嘿,這家夥。”
“潘越的行蹤你查的怎麼樣?”
“沒有,我查了九月二號從河邊出走的所有路線上的監控,是有孩子經過,但都不符合喇叭的特征,程老是不是記錯了日子了?”
“應該不會,畢竟前一晚是特殊日子。”
“那怎麼會沒······難道······喇叭根本沒有離開河邊?”許初臉色刷的白了,如果喇叭沒有離開,還在那附近的話,能瞞過眾人視線的地方,隻有······河裏。
祁連璧的臉色不由得變得凝重,“這隻是我們的猜測,在沒有證實之前,不要把思維困在這裏,繼續找老張的蹤跡,同時將從河邊輻射的監控範圍擴大,我和你一起,就不信沒有收獲。”
“好,這是尚悠小區右邊的一路監控,你看這個,我繼續找喇叭。”
祁連璧拉過一張轉椅,坐到另一台電腦前。
“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許初不忘說一句。
“知道了”
接著,兩人一同開工,眼下,不隻是為了尋找劉伯,還有喇叭、老張等人,就算無力救贖無辜者,但必定要將惡行揭露在天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