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央，男人抱頭痛哭，“那個狗雜|種，他迫害我妹時，我就窩在床裏，他怕我出去亂說，逼我看著，他殺我媽時，是我添的水，我那時才六歲，那天的情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祁連璧震驚地愣在那兒，他無法想象男人口中說的到底是怎樣一個慘劇。他喉頭幹澀，喉結上下滑動了好久，方才說，“後來呢？”
“他殺了我媽，怕別人問起，就帶著我妹走了，剩我一個，跟著爺爺奶奶過，他們走了，村裏人就問我，我媽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拚命點頭，希望他們能幫我媽伸冤，可是他們又問我，那個狗雜|種咋弄的，先脫自己褲子還是先脫我妹褲子，他們問我，他是不是經常這樣弄，弄幾回了，他們絲毫不關心我媽，他們的眼神讓我覺得惡心！等爺爺奶奶都死了，我就出來打工，就為了找我妹，我盼她活著，我就她這麼一個親人······”
祁連璧扶著桌麵站起來，再次問，“你再好好看看，照片上的人是你父親嗎？”
“我不知道，”男人又重複，“一定是他，他在杭州，他是清化縣人，他六十多歲，他姓劉，沒錯的······”
祁連璧知道他提供不出更多的證據，再問也是浪費時間，就說，“你現在住哪兒？”
“我住在工棚裏。”
“你在杭州工作？”
“是，我說了一邊打工一邊找我妹，年前，村裏人來信兒，說在杭州碰見一個人，特別像他，我就立馬辭掉工作，趕過來了。”
“哎，留個聯係方式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男人站起來，鄭重地說，“你保證？”
“我保證”
“你說的啊。不然我還會再來的。”
“恩，電話多少？”
······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陳蕊兩手插在護士服口袋裏，從值班室走出來。
“有點事”
“哦~”陳蕊轉轉眼珠，“查案子吧？有什麼要問的？你直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現在忙嗎？等你下班也可以。”不知為何，許初倒退縮起來。
陳蕊攤攤手，“你覺得我們這兒會忙嗎？”
“那我們······出去聊？”
“行，我跟護士長說一聲。”
“好”
看到陳蕊回到值班室，許初站在外麵，攥著微微發燙的手心，聽到裏麵陳蕊的笑聲，“好，給你捎，五花肉是吧？要瘦的？沒問題，給小文改善生活？也是，要高考了，行，姐，我不跟你多說了，人在外麵等著呢。”
再出來時，陳蕊已經換上一身常服，她輕鬆自然地挽住許初臂彎，靠在他的肩膀上，“走吧”
“係好安全帶”看陳蕊坐到副駕駛上，許初習慣性地提醒道。
“遵命”陳蕊調皮地說，“我們去哪兒？”
“去觀湖廣場吧，這個點人也不多。正好，那邊有家西餐廳不錯，中午吃完飯再回來。”
“好嘞”陳蕊活潑地說。
Ps：老與敬（15）中，開篇許初和老板娘的對話裏出現日期錯誤，9月2號應該是9月10號，寫著寫著把老張和瘸子黃的失蹤日期弄混了，寫到後來發現邏輯錯誤，但修改章節很麻煩，需要一周以內的時間，所以先在這兒提醒一下。抱歉，在此誠心接受讀者批評。（如果後來的讀者發現日期正確，那應該是改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