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個正當理由”祁連璧神情嚴肅。
“她有難言之隱,她這麼做是被逼無奈······”
“所以,她沒殺人嗎?沒殘忍掠奪別人的生命?她被逼無奈,那些死者就是自願赴死?”祁連璧很是失望。
“我沒說她無罪,她確實該得到懲罰,但把她交給警察又能怎麼樣?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死刑,但隻要給她一天時間,讓她自我了結,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如果每個凶手在殺人之後都自我了結,要警察幹什麼,法律的威嚴又在哪裏?”
“嗬,你什麼時候成了法律的捍衛者?”
“每個公民都有這個義務。”
許初語塞,抿緊唇角,仍是不服。
“劉彩娟在昭通市,所以,她是回去了,對嗎?”
許初低喘幾口氣,“劉程是她的祖父,也是她的父親。”
祁連璧指節一顫,沉默幾秒,“那也不是她能逃脫法律製裁的借口。”
“祁連璧,”許初皺緊了眉,“你太冷血了。”
“說這句話之前,先問問那些死者。”話音未落,電話響起,祁連璧看了眼,是陳警官,緩緩停車,接通,“好,我馬上到。”放下手機,目視前方,麵無表情地說,“下車”
許初“哼”了聲,打開車門,大步跨了下去。
祁連璧頭也沒回,朝約定地點駛去。
到達公園後,停好車,趕到涼亭,祁連璧沒想到,陳警官把劉彩斌帶來了。
“順路捎他過來,”陳警官坐在石凳上,又對劉彩斌說,“你妹妹我會幫你留心的,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謝謝,謝謝”劉彩斌連連彎腰,離開涼亭。
“坐”陳警官朝祁連璧抬抬下巴,“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祁連璧便將自己和許初一路追查老張並獲知陳蕊有可能是凶手的事一字不落地跟陳警官說了。
“胡鬧!”陳警官瞪著他,“當時怎麼不通知我?要不然河邊那名死者現在還好生生地活著。”
“劉彩斌把事情都跟你說了吧?”
“說了,人也認了。”
“怎麼樣?”
“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走失多年的父親劉程。那個、你發布的尋人啟事上,那個劉誌平是誰?”
“一個熟悉的老人”
“劉彩斌說當初他以為劉誌平是他父親,所以你隱瞞我劉誌平失蹤的消息,是為了自己查辦?”
“是”祁連璧坦然承認。
“你當你是誰?”陳警官一拍石桌。
“我是一個普通公民,”祁連璧不卑不亢,“至少,你陳警官沒有我犯罪的證據,所以,我不是你的嫌犯,你也不是我的監管者,你沒權利要求我事無巨細都跟你彙報。”
“你倒理直氣壯,把警察當你的破案工具?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知情不報,如果劉誌平因為你出了意外,你負得了責嗎?”
祁連璧冷笑一聲,“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陳蕊很可能回了昭通市,劉彩斌找的人也在那兒,另外,幫助陳蕊處理屍體的殯儀館在杭州郊區,運載屍體所用車輛的車牌號是XXXX,剩下的你自己去查吧。”說完,起身就走。
“給我個正當理由”祁連璧神情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