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這件事,他選擇敬而遠之。
“嗬,判一緩三,太便宜這一家子了!”許初氣得一拍鍵盤,扭頭看見祁連璧一副恍然若失的模樣,“欸,你幹嘛呢,誰的電話?”
“沒誰,私事,”祁連璧靠近許初,“他家裏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子,這是必須要考慮在內的。”
“說說唄,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你隻管查他的現住地,其他的以後就知道了。”
“得得得,過來看,9月18號,杭州直達虛州的火車,應該是回老家了。你要追到老家去?”
“嗯,查清具體地址。”
“生意不做啦,這兩個月除了青城那單,淨倒貼錢了。”
“你差錢?”
“差不差都是正經開門迎客的。”許初一邊說一邊操作電腦。
“行了,我給你發工資。”
“多少?”許初立馬問。
“隨你張口”祁連璧無奈笑道。
第二天一早,喬知安打開房門,見門口一英氣一散漫站了兩位帥哥,淡淡掃過一眼,將手裏的背包挎在肩上,“走吧”
“你不收拾一下?”祁連璧問。
“東西都在這兒了,去樓下辦個退房就可以。”
“你知道我們來幹什麼?”許初倚著牆。
喬知安瞄了眼他身後的黑色旅行包,“不是去外地嗎?”說完,關上門,繞過兩人,徑自走到電梯前。
“有點意思”許初喃喃。
路上,祁連璧詳細跟喬知安介紹了一下周誌一家的情況,喬知安靜靜聽著,沒什麼反應,三人到達虛州,後又轉車至文縣,找到賓館入住時,已是晚上七八點。
“喬初民回到老家後,在這家誌強家具加工廠上班,這是家具廠地址,明天過去?”許初開著電腦,問身邊兩人。
祁連璧看向喬知安,喬知安說,“你們決定,我隨時可以。”
“好,那就明天。”
“我建議找一個可以滯留半個小時以上的安靜空間,如你所推斷的,周誌並非死於高燒,而是被其父母所害,所以從周誌生病回家到死亡這段時間存在一個過程,想完整看到這個過程,需要時間。”喬知安說。
“看到?這怎麼看?”
祁連璧沒理會許初的問題,huid 喬知安說,“就在賓館房間吧。”
“怎麼把他引進來?”
兩人說話間,許初無意看向門口下方,微微一笑,從床尾站起來,走到門邊,撿起卡片,“用這個”
傍晚,家具廠下班,工作人員說著笑著走出廠子大門。
喬初民和同事揮手分別後,來到停放電動車的車棚,鑰匙剛插進鎖孔,車身突然晃了晃,他扭頭往後看去,後車座上靠著一個妝容豔麗、穿著暴露的女人,三十來歲,姿色平平,但頗有韻味。
“你幹啥?”
“大哥剛下班?”那女人對他妖嬈地笑著。
喬初民來了興趣,“怎麼?幹小姐的?”
女人靠過來,劣質香水味充斥著喬初民的鼻息,“大哥,話別說得那麼難聽嘛。”
喬初民嘿嘿一笑。
戀愛這件事,他選擇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