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小點聲，當心她聽到。”
“不是吧，你怕她？”
“不是怕，你試過就知道，不對，在青城你試過一次，如果不信，再去試試？”
許初白他一眼，“別坑我”
當夜，喬知安做了一個夢，夢的內容太真實，以至於不像夢。
“媽，我考了一百，這是老師發的獎狀。”瘦弱的小男孩背著破舊的書包，乖巧地站床邊，對收拾床被的女人說。
“嗯，知道了，讓開，沒看見我忙著呢嗎。”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男孩期待的眼神瞬間變得失落，他朝餐桌這邊怯怯地看了一眼，挪挪步子，小心走過來，“爸，這是我的獎狀。”
喬知安，不，應該說是喬初民恨恨地瞪著他，“獎狀有啥用，能當飯吃啊，你早點出去給老子掙錢，老子才高興。別他媽愣著了，幹活去！”
“哦”小男孩捏著獎狀，低頭走向門口，無意間撞到跑進來的另外兩個小男孩，他嚇了一跳，忙往後縮頭，手臂高舉，做出防備挨打的姿勢。
兩個小男孩看到他手裏的獎狀，哼了聲，其中一個一把奪過去，狠狠撕碎，扔在地上踩了兩腳，另一個二話不說，給了他一拳。
女人看到，想過去攔阻，被男人喝道，“幹什麼！小孩子打架不用管，忙你的去！”
女人歎了口氣，轉過頭，不再看。
兩個小男孩像受到某種鼓勵，手腳並用，一臉興奮地對他又打又踹。
被打的男孩沒哭，他隻是從手臂間的縫隙望著母親，一直望著，嘴裏喊，“媽媽，媽媽······”他以為母親是沒看見。
早上醒來，喬知安麵無表情擦去眼角的淚珠，她明明從喬初民的角度旁觀著這一切，可為什麼會流淚？大概太累了，她這樣想。
回程的火車上，許初一味地盯著喬知安瞧，時間長了，喬知安無奈開口，“許先生，這樣很不禮貌。”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喬知安僵硬地扯起嘴角，“不知道”
“你能猜到我在想什麼嗎？”
“不猜”
“那就是能咯？說說看。”
“會冒犯你。”喬知安看了眼一旁的祁連璧，祁連璧正要張口勸阻，被許初打斷，“盡管冒犯，我還真不信這世上有讀心術。”
“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不會讀心術。”
“別轉移話題······”許初話沒說完，就聽喬知安說，“陳蕊，連環殺人案，亂|倫，劉伯，還有要問的嗎？”
喬知安隻是簡單說了幾個關鍵詞，許初就神情大變，匆匆躲開喬知安的視線，起身，“我去透透氣”說完，走出了車廂。
“抱歉”
“哎，看來你真的不會社交。”
“是這樣”喬知安坦然承認。
祁連璧一時啞然，“我出去看看他。”
“請便”
祁連璧來到走廊上，見許初望著飛馳而過的路景出神，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沒事吧？”
許初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笑了笑，“那丫頭有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