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人都在等著,鬆讚幹布卻遲遲不肯鬆手,李雲彤的臉紅了又紅,受他的不安感染,想到即將麵臨的惡戰,也有些擔心,便心事重重地擺擺手道:“別鬧了,說好的咱們兵分兩路,再耽擱下去,怕是要錯過時辰……”
“文成,”鬆讚幹布依依不舍地喚她,他的神色凝重,目光落在李雲彤的眉宇之間,“雖然明知道有些時候,有些坎坷必須自己去走,自個去麵對,可一想到你是為了我的母薩,將自個的命運懸在刀尖上,從這一時起,你半點也不能鬆懈,甚至可能為此丟了性命——我真想放手……”
李雲彤聽懂了,挑眉伸手掩住鬆讚幹布的嘴,不讓他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
就算不論母子感情,蔡邦薩在吐蕃的地位也非常特殊,若是讓人聽到鬆讚幹布為了她竟然打算放棄營救自個的母薩,怕是要引來朝廷動蕩。
一個不孝的君王,很容易讓人覺得他太過涼薄,會令臣子們的心寒的。
“我這樣做,並不全是為了母薩。若是真像占堆所說,拉岱木打算用他和另外九十九個活人獻祭,以助自己法力大增,那他就是魔道,留這樣的人在世上,終成大害,這樣的人手握利器,人命於他不過是螻蟻,今日他可以拿百人活祭為自個增加法力,明日他就可以用十萬人做亡魂為自個延壽,萬民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這實在太可怕了,這樣的人必須除掉。”
李雲彤望著鬆讚幹布微微笑道,“這世上的大多數人都隻能庸庸碌碌,隨波逐流,從未有過可以選擇自己命運的時候,而我們做為達官貴族,比起那些人來要幸運許多,享多大的福就有多大的責任,我既然做了吐蕃的讚蒙,在這種危險的時候,就不能顧惜自個的性命,讓生靈塗炭。”
她的杏眼因著這微笑,便有了一些彎彎的弧度,她笑著似乎雲淡風輕,眼神裏卻似有千言萬語都藏在裏麵,鬆讚幹布看著她純淨如水的眼眸中那笑意和堅定,想說什麼,終究隻是抬起手,手指微微伸向前,像是想用手在她臉上輕輕撫摸一下。
然而,他終究隻是微觸片刻,便收回了手。
他怕再離近些,隻怕自己就不會放李雲彤走進那甘丹寺的山門了。
見鬆讚幹布還不鬆手,李雲彤歎了口氣道:“讚普,我帶了這麼多人手,手裏還有師傅給的寶貝,加上你親自率兵將這寺廟圍起來,不會有事的。說不定我一進去,拉岱木就識趣地主動投降,什麼勁都不用費呢。”
“他若是不識趣呢?”鬆讚幹布抬的眼睛看著她,“若是他負隅頑抗,用法術困住你呢?”
李雲彤沒說話,鬆讚幹布的話語裏帶了些冷意道:“如果他在裏頭固守不出,如果大法師那邊又派了人手過來,我自身難保根本無法去救你,你會被困死在裏頭,你打算怎麼辦?”
李雲彤看著他輕笑道:“哪裏有你說得那般嚴重?我就算不敵,逃命的本事還是有的。”
帶來的人都在等著,鬆讚幹布卻遲遲不肯鬆手,李雲彤的臉紅了又紅,受他的不安感染,想到即將麵臨的惡戰,也有些擔心,便心事重重地擺擺手道:“別鬧了,說好的咱們兵分兩路,再耽擱下去,怕是要錯過時辰……”
“文成,”鬆讚幹布依依不舍地喚她,他的神色凝重,目光落在李雲彤的眉宇之間,“雖然明知道有些時候,有些坎坷必須自己去走,自個去麵對,可一想到你是為了我的母薩,將自個的命運懸在刀尖上,從這一時起,你半點也不能鬆懈,甚至可能為此丟了性命——我真想放手……”
李雲彤聽懂了,挑眉伸手掩住鬆讚幹布的嘴,不讓他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