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彤有些呆怔地望著鬆讚幹布:這個被稱為她夫君的男人,雖然相貌英俊,可真得是個陌生人啊,這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鬆讚幹布則奇怪地看著她,“文成,你莫不是給我開玩笑?我記得你曾說過,秋楓是天子允婚之後,父王怕你嫁到吐蕃來不安全,特意為你在軍中尋的人,為何你會記得她,卻偏偏忘了我們之間的事情?”
話說到後麵,他的言語裏頗有幾分委屈之意。
李雲彤也不知為何,但見他這般語氣,自個心裏就有些歉疚,再想到春草幾個剛才所說鬆讚幹布為了她早晚操勞的辛苦,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隻得低頭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你且容我適應適應,好嗎?”
見她如此模樣,鬆讚幹布的唇角不自覺地露出笑意,那就連皺起的眉頭也舒緩下來,他溫言細語地說:“沒事,隻要你人好好的,其他都是小事,大不了,我們再重新認識,等你覺得咱們熟悉了,興許就能想起前事。”
“謝謝你……”李雲彤不知道說什麼,沉默半天,輕輕道謝。
“你我夫妻,何必言謝?來,我帶你去看看外頭,這所宮院是你的居處,名字譯成大唐語的話,就是東月宮……”鬆讚幹布揚了揚嘴角,朝李雲彤走過去,拉她起身。
鬼使神差的,李雲彤也沒有抗拒,愣愣地任鬆讚幹布牽著她,半抱半環地扶起她往外走。
春草等人已經在鬆讚幹布暗暗朝她們擺手之際,便機靈地默然行禮退了下去。
誰知在接近男人身前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大力拉進了懷裏。
被鬆讚幹布摟在懷裏,聞見他身上的男子陽剛之氣,李雲彤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鼻尖充斥著屬於鬆讚幹布的龍涎香氣以及他身上的熱,如同白玉一般的臉頰頓時飛起了紅雲。
下意識的,李雲彤就想掙紮,隻聽見頭頂暗啞低沉,十分動人的嗓音向耳邊傳過來:“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我已經好幾個月不曾這樣抱你了。真希望你想快些記起……記起我們的曾經……以前的我,是怎樣抱你的?你都忘了嗎?”
鬆讚幹布話語裏的每個字都狠狠砸在李雲彤的心裏,讓她胸口一陣陣發悶,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雖然已經確定了眼前這個人是她的夫君,可是,在她的腦海裏,他根本還是個陌生人而已……
她的身體不由僵硬。
鬆讚幹布知道此事不易操之過急,便輕輕退開一點道:“我讓人進來扶你。”
……
李雲彤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然而對於嫁到吐蕃,在這兒將近生活了近十年之事,她仍然記不得。
其實,也不算完全記不得,比如在宮裏頭,應該怎麼走,她憑本能都不會走錯路,還有吐蕃語,別人說她能聽懂,自個跟人交流也沒有問題……無數的痕跡都表明,她確實已經在吐蕃呆了將近十年,隻是,關於和鬆讚幹布的那些情景,是一星半點也想不起來。
李雲彤有些呆怔地望著鬆讚幹布:這個被稱為她夫君的男人,雖然相貌英俊,可真得是個陌生人啊,這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鬆讚幹布則奇怪地看著她,“文成,你莫不是給我開玩笑?我記得你曾說過,秋楓是天子允婚之後,父王怕你嫁到吐蕃來不安全,特意為你在軍中尋的人,為何你會記得她,卻偏偏忘了我們之間的事情?”
話說到後麵,他的言語裏頗有幾分委屈之意。
李雲彤也不知為何,但見他這般語氣,自個心裏就有些歉疚,再想到春草幾個剛才所說鬆讚幹布為了她早晚操勞的辛苦,更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隻得低頭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你且容我適應適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