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凰搖搖頭：“不會，完全不會。”
“真的嗎？”月寒有些新奇，知道自己快要死掉了，也不會感到悲傷嗎？
“呐，月寒，你經常哭嗎？”離凰問道。
誰知道，一直糾結於離凰為什麼不哭的月寒卻是搖了搖頭：“我是無淚女，天生沒有眼淚的。”
咦，無淚女？
這倒是一個新奇的事情了。
“我被生下來的時候，就沒有辦法哭泣，也因為這個原因，父親母親遺棄了我，後來我被師傅撿了回去，直到十年前，我的親生父母在臨死前想到要見我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事情的。”
“無淚，並不代表不會悲傷吧？”離凰說道，她這話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沒有人生來就不會悲傷，隻要是人，都會悲傷。
除非是後天訓練造成的不會擁有七情六欲，不過在離凰看來，也不過是近似而已。
就像所謂的真空，永遠隻是一個理想化的東西。
“應該吧。”月寒露出了一個較為苦惱的表情，說道：“師傅說，是我反應太慢的緣故，所以很少有能夠感到悲傷的時候。”
“但是……”她的話鋒一轉：“三年前，傳來了雪姐姐去世的消息之後，我就大哭了一場，不過是沒有眼淚的那種，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特別的想要哭。”
“不過，離凰你也想得到的吧，任我哭了一天一，夜，那種心情還是存在的。”月寒看著離凰說道。
離凰點點頭，她沒有辦法理解這種感情，但是曾幾何時，她哭的時候，那種感覺還是記得的。
眼淚流出來，是情緒的宣泄，像是月寒這樣沒有眼淚的，情緒宣泄不出來，大概是會越來越悲傷的吧。
“所以說……離凰，我不希望你死掉，否則那種討厭的感覺又要來了。”月寒拉著離凰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不會死的。”離凰拍拍月寒的手背，淡淡道。
“真的嗎？”月寒顯然是有些不相信，畢竟，連自己的師傅都說了那樣的話了。
離凰這麼說，是為了哄自己的吧？
“真的。”離凰點點頭，她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狗帶？
“可是師傅都說了……”月寒還是不太放心。
離凰伸出手捏了捏月寒的臉蛋，淡笑道：“至少現在我還活著，以後我也一直會活下去的。”
似乎是被離凰這樣的笑顏給震撼住了，月寒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那是一種由衷的信任。
她這麼說，她便這麼相信了。
“月寒，謝謝你。”離凰放下手，說道。
她應該是甚少跟人家說謝謝的，但是這種被人家擔心的感覺，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從來就沒有體會過的。
離凰要感謝這個少女，是她給自己帶來了這種感覺。
“為什麼要謝我呢？我隻是擔心你？”月寒終於揚起了一個笑臉，那笑顏，明媚的像極了一個孩子！
“主母，茶點都準備好了。”侍女上前來彙報說道。
“好，放下便退下吧。”
“是，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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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凰搖搖頭：“不會，完全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