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天交接處,似有波濤洶湧,驚天淩雲之氣成形,雲氣舒卷,聚合霞凝,無邊雲氣,幻化成形,仿佛蛟龍出水,仰天龍吟。
劉祁臨崖而立,周身衣袍,隨著永不止息的狂風,衣袖翻飛,飄然若仙人下凡。
閉目靜思“方子傳在臨州,應該是被我傳與葉君生的無名功法和玄溪引來;緇帛前去臨州應是那隻屍虎神魂通風報信;至於鑒鋒,”劉祁沉吟,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歎:“張師弟還是被你發現了。去一趟臨州吧。”
心念一動,鑒星殿中,韶華出鞘,長劍劃破長空。
“師兄那裏去”。正當劉祁將要禦劍而去時,身後張濤聲音傳來。
踏步而來,淩立虛空之中,周身衣袍烈烈做聲,與劉祁並立。
“靜極思動。”劉祁一笑,麵不改色的胡謅:“出去遊玩一番。”
“哦,師兄好雅興。”張濤笑道:“師弟恰好也是如此,不知可否與師兄一道。”
“固所願也。”劉祁負手立於狂風之中,悠然說道:“不敢請耳。”
須彌,一道青光、一道虹光,,倏忽之間,劃破天際。
兩人走後,崖頂雲霧聚合,化作一位青衣男子,雙鬢斑白,五官俊秀,氣質飄逸。
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悠然道:“張湘淵啊張湘淵,你沒想到那一戰中我被打滅的第二元神,這麼快便修煉回來吧。”
長身暴起,身化流光,呼嘯而出,攪動雲氣,轉眼間已是數百裏。
臨州崇真觀蜃樓幻夢
明月夜,月華如水。
沙灘海處,風乍起,細浪跳躍,隱現波瀾,前仆後繼撞擊在的礁石上,發出陣陣的轟鳴聲,攪動雪白的浪花。
玄溪已無一身客棧老板裝扮,而是一個麵如冠玉,衣袖飄飄,峨冠博帶,氣度極盡悠然的濁世翩翩佳公子。
漫步在水麵上,微微一笑,在狂風的襯托下,周身衣袍翻飛,愈發地飄逸。
突兀的,
玄溪抬頭望去,大日橫空,破盡陰霾,金光無盡地放射出來。
玄溪。那大日傳出聲音,透出無形的尊貴,仿若天生的貴人,雍容溫和,汝可知罪。
“好一個方子傳,好一個蜃樓幻夢法,”玄溪恍若未聞,喃喃自語:“真是可怖,不過,”一聲蔑笑:“是你道行退步了,還是你在忌憚什麼,不敢全力出手呢。”
聲音雖不大,卻悠悠然在空中回蕩著,無盡大海碧波,也為之蕩漾,似在呼應,又似反駁。
玄溪右手抬起,指向大日,語氣說不出的譏諷:“不知我有何罪,需要五帝朱雀座下鵷鶵鵷行大人前來審判啊。”
大日散去,露出其像,鴻前麟後,鸛顙鴛腮,龍文龜背,燕頷雞啄,五色備舉,而黃占多。
昔蔡衡雲:“鳳之類有五,其色赤文章鳳也,青者鸞也,黃者鵷雛也,白者鴻鵠也,紫者鸑鷟也。
《小學紺珠》卷十,鳳象者五,五色而赤者朱雀;黃者鵷雛;青者鸞;紫者鸑鷟,白者鴻鵠。
鵷行大張著的翅膀,當空優雅而慵懶地舒展著羽翼,道:“汝自身便是罪過。”
即便過去多年,早已知曉回答,玄溪胸中怒火依然止不住的上湧,他一甩衣袖,一如當年,問:“即便如此,也是玄帝座下緅帛大人行刑,關汝鳳族何事。”
“玄帝陛下全權交與吾,”鵷行道:“至於緅帛,”一聲輕笑,似是嘲諷:“相戀人族,已被打入離幽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