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出,東方天際一抹魚肚白翻出,緊接著,耀目的光輝一躍而出,驅散籠罩大地的黑暗。
驚鴻般的劍光撇過,一劍光寒,劍身上豁然染上了一抹血色。
散發著青銅光澤的身軀倒下,烏金甲砸在地上,魚鱗散落。
一顆白須、白發飄揚的腦袋飛起,在空中翻滾著,跌落在數十丈外。還不住的滾動。
在這顆頭顱邊上,有一高一矮一負劍,三個身影。
“好劍法、好煞氣。”
負劍青年讚了一句,聽聲音稍顯青澀,也就是二十弱冠的樣子。長著一臉絡腮胡子。先是看了一眼葉君生,然後打量頭顱上的劍痕。
高者衣袖飄飄,峨冠博帶,氣度極盡悠然,顯然身份不凡。
在他旁邊那個,身披黑色袈裟的光頭和尚苦笑著歎氣:“才離開沒多長時間。”
在這時,葉君生大笑出聲:“昔哉,無酒。”
這兩人也就罷了,那負劍之人卻是立馬抬起頭來,眼睛一亮,再葉君生時,眼神中透出不少親近。
“也是一個酒鬼啊。”
從介彌袋中,取出一個西瓜大小的酒缸,朝葉君生扔去。
“豈曰無酒,與君同飲。”
緊接著,不等葉君生回答,手上一翻,又一酒缸入手,仰天就喝,灌個不亦樂乎,怎麼看怎麼像趁機喝酒似得。
惹得兩人大翻白眼,哭笑不得。
葉君生在一旁也是如此,手中提著酒缸,都不知道當說什麼好了。
“道友莫怪,元影道友就是這個性子,好酒如命,當初遇見貧僧時,都要與貧僧拚酒。”普頓好似想起了那事,唏噓不已。
峨冠少年也是點頭讚同:“貧道沈煥。元道友遇見貧道時,也是要與貧道拚酒。不喝還說“你又不是那和尚,紫陽派也沒什麼酒戒,何苦來哉。”
葉君生微笑螓首,兩人之所以如此快的解釋,是因為葉君生剛剛展現的戰力,他們不願為一時的不妥,而惹來葉君生的不快,從而交惡。
“元影道友性情中人,以酒會友。有何怪之。”
話一說完,葉君生將封口起開,散發出濃鬱的酒香,酒缸高舉,一股清澈的酒泉傾瀉而下,直入口中,沒有半點浪費。
“葉劍友是個痛快人。不像他倆推推拖拖的,好不爽利。”
稍頃,元影將酒缸墜地,絡腮胡滿是酒珠,隨手用袖子一抹,說道,“葉劍友,家姐說的我本來不信。如今,沒想到你不僅劍道好深,酒量也是極好。”
“可是元景元道友?葉君生問道。
“沒錯,沒錯,元影繞繞腦袋回答,接著好奇問道:“葉劍友你怎麼一聽名字,就知道啊?
”景,居影切,讀音“警”,意為“日光”。影,倚警切,讀音“英”,意為“人物”,因日光而生的形,本出於景,故景、影音近義通。--那日一別,不知元景道友現身在何方?”
葉君生嘴上說著,心中卻道“廢話,玄雲州,法劍道,又都姓元,說沒關係,是個人都不信。”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書生老說我是個“人物”啊。元影恍然大悟,在說了一句,“家姐先去了蒼龍尊天遺府”。就被普頓攔住,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