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嗝聲再次響起,她重心不穩的就要摔倒,幸好霍司傑及時接住了她,並穩穩的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
“小晴,你喝醉了。”
“我……我才沒有醉咧,這酒真的是好好喝哦,剛開始的時候有點苦,可是苦中又好像帶著甜,喝到喉嚨裏是冰冰的,可是到了肚子裏後又會變得暖暖的,嗝……咦?你剛剛叫我小晴?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他深深一笑,“你忘了嗎,剛剛進門的時候是你親口告訴我你的名字。”他胡亂編造,目的隻是想單純的測試她。
“是嗎?”她擰起眉頭,一副拚命回想的樣子,“我不記得了耶。”
“所以我說你醉了。”她叫米小晴沒錯,這女人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可她為什麼會偏偏忘掉了他?
“我醉了?我醉了嗎?”她還要拿酒去喝,卻被他霸氣的製止。
“夠了,今天的拚酒到此為止。”他奪下她手中的杯子,將她攬到自己的懷中,“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人家還沒喝夠……”
“有時間再喝,你該回家睡覺了。”這次的目的隻是套她話,從今以後,他不會再給她任何一次宿醉的機會。
“真是一個小器鬼,隻是喝你一點酒嗎,大不了我付你錢好了……”
米小晴還想掙紮,卻敵不過他的力道,他半抱半拉的將她帶到外麵,並塞到了自己的車子裏。
他下一步的動機,就是要知道她住在哪裏。
米小晴似乎完全失去了防備的意識,她沒道理的相信著這個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他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隻是,她記憶出現了缺口,當他問到她到底認不認識霍司傑這號人物的時候,她很白癡的搖搖頭,並告訴他,在她的世界中,從來都沒有這號人物存在過。
這種回答,令他受傷,他很想將她狠狠納入懷中拚命搖回她對他的記憶,但那又有何用?
她毫無防備的將自己家的地址告訴給他,霍司傑抱著已經進入昏睡狀態的她來到她現在所謂的家。
一個將近二十幾坪的單身公寓,室內裝修簡單,全部都是女人的用品,隻有一間臥室和一間書房,空間窄得可憐。
一台老舊的筆記本電腦,目前正處於充電狀態中,客廳內,DVD邊擺著一堆卡通碟片,她的習慣沒變,仍舊喜歡看那些無聊的卡通片。
書櫃中,歪歪扭扭的放著一大堆快要被翻爛了的漫畫書,以及五顏六色的羅曼史小說。
她的臥室床頭,擺著一支台燈,當他看到這支台燈的時候,心底狠狠一顫。
因為這台燈的款式,曾出現在他和她共同生活過的公寓內。
她的習慣未變,她的品味未變,變的隻是她的心,因為,她已經將他給忘到了海角天邊。
此時,她已進入昏睡狀態,他幫她蓋好被子,關掉吊燈,突然的黑暗,令她產生了本能的畏懼。
霍司傑感受到她身體那瞬間的顫抖,他急忙幫她扭開台燈,昏黃色柔和的燈光,平息了她的恐懼,喃喃幾聲後,她漸入睡眠。
借著微弱的燈光,他癡迷的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大手不禁輕觸著她細嫩的臉頰。
“小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讓你忘了我?難道你不知道,你讓我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嗎?”
一顆淚水滑落,滴在她的睫毛上,他訊速別過臉,諷笑著自己的愚蠢。
起身,他離開房間,帶著不舍和種種疑惑,或許,隻有時間才能解釋一切,他該對自己的愛有信心。
夜空下,倒映出他略顯孤傲的身影,翻出行動電話,他撥下一組號碼,“昱風,是我,馬上幫我聯絡征信社,我有事要調查。”
米小晴呆呆的坐在床上,額頭發緊,眉心糾結,難道這就是宿醉後的懲罰,腦袋昏昏沉沉,就像被人灌了鉛,這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此時,她身上還穿著昨天出門前的那件衣服,隻不過有人幫她脫掉了靴子和風衣外套,嘴巴裏臭臭的,仍舊帶著一股未褪的酒味。
眼角不經意瞟向床邊的台燈,清晨陽光的亮度已經吞噬了它那微弱的光亮。
她下意識的將台燈關掉,沒過幾秒,眼神變得有些奇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是怎麼回到家的?為什麼有關於昨天晚上的記憶她現在完全沒有印象了?
隱隱約約,她好像回想起一個英俊高大的男人,酒、燈光、音樂、漫無目的的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