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蓐收攜著鳳陌退到安全區域裏,方才著急地問她如何,可鳳陌一雙眼眸卻始終盯著那女子,掛了血痕的嘴角微動:“怎麼是她?”
“是誰?”
蓐收蹙眉,順著鳳陌所指的方向望去,卻是瞧見一身妖豔紅衣的桃淺正笑得一臉魅惑的瞧著他們,心下驀然一驚。
“怎麼會……”
半晌,懷中的鳳陌忽然搖了搖頭,道:“不對,她不是桃淺,桃淺不會這樣笑,亦不會有那樣的眼神。”
蓐收緊抿著唇畔,盯著年窮奇身上的桃淺望了許久,方才道:“你看到她手中拿著的是什麼了麼?”
聞言,鳳陌這才注意去看,就看見她手中拿了個兩尺長的手杖。
“那是什麼?”
蓐收神情嚴肅:“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是妖族的附魔仗。先前我曾聽老爹提起過,說著附魔仗是妖族至寶,能驅使上古四大凶獸。但這附魔仗不是誰都能用,隻有精通一種上古法文的人才能驅使。”
鳳陌聽的糊塗,蓐收也不管她,隻繼續道:“數十萬年前,妖族皇女降世,整個妖族隻有她精通這法文。”
鳳陌聽得似懂非懂:“你是說她不是桃淺,是妖族皇女。”
蓐收蹙眉,神情困惑:“可這妖族皇女,早在數十萬年前被天族聯合誅滅,這附魔仗也被封印起來,按理說,不應該在出現。”
又是被封印的東西……
鳳陌蹙眉,問:“那附魔仗被封印在何處?”
一旁的蓐收還未曾言語,便有聲音道:“被封印在花靈。”
鳳陌聞言一驚,待側眸,便看見身旁立著一位白發白袍的男子。
“敢問您是……”
男子側眸瞧她,道:“我便是花顏和桃淺的父親,花靈的帝君。”
鳳陌一驚,剛要行禮時,花靈帝君已然轉過頭去望著騎在窮奇身上的女子道:“這附魔仗便是被封印在我花靈的誇父穀中,我前日忽然感覺到封印附魔仗的法陣被毀,趕往花靈時,已然來不及。”
鳳陌張了張嘴,明明有很多話想要問,可到最後也就隻是問:“帝君,桃淺她如今,還在花靈吧?”
聞言,花靈帝君轉過頭來瞧她,眸子裏卻是不忍。
“鳳陌丫頭,你是個聰明的,這世上能自由入我誇父穀,在毀了封印帶走附魔仗的,怎會是外人?若是外人真能帶走,那千百年前,妖皇舉兵犯我花靈時,早就將這附魔仗取出了。”
他未曾直言,卻是真真給出了答案。
鳳陌臉色煞白一片,若非有蓐收及時扶住,怕是要倒下去。
是啊,若是外人能夠,當年妖皇在花靈大開殺戒,怕是早就能將這附魔仗取出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花靈帝君的意思在明白不過,鳳陌得了回答,解了困惑。心下卻越發難受。
如今,她總算是明了這妖皇當年為何突然襲擊了花靈。也總算沒有太多困惑,可如今這明了,卻是讓她心痛難奈。好似被人猛地往心裏慣了冰涼的海水一般,又冷又澀,卻是無法排出……
待蓐收攜著鳳陌退到安全區域裏,方才著急地問她如何,可鳳陌一雙眼眸卻始終盯著那女子,掛了血痕的嘴角微動:“怎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