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放手……”
宴永逸試圖掙紮,然而被酒精灌醉的他早已渾身酥軟沒有力氣,手用力一揮,腳下一個踉蹌栽進了褚子樓的懷裏,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人在特殊的時候總會卸下防備,變得格外脆弱,可能宴大導演也沒想到,自己喝醉了以後會露出這樣的模樣,或許等他清醒以後會覺得羞憤難當,但是至少現在,落在褚子樓手裏的宴永逸,隻是一個虛弱無力,隻會眨眼乖巧的不可思議的難以想象的存在。
“你讓我放開?”
褚子樓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嘴唇一揚,惡劣一笑,原本拉著對方的手一鬆。
“撲哧!”
“嘶……好,好疼……”
看著宴永逸瞬間狼狽的栽在地上落得滿臉是灰的樣子,褚子樓沒什麼表情的垂下眼,睫毛顫抖間已有了不耐煩。
―――真是一場鬧劇。
不耐煩的揪起地上還在不停撲騰的醉鬼,看到對方身上髒兮兮的樣子,頓時什麼興致都沒有了,麵無表情的拎著對方開鎖,走進屋子,徑直邁向沐浴間。
毫無憐香惜玉心思的一把將其摔在地上,擰開花灑便朝著地上的人身上澆去,熱騰騰的蒸汽瞬間在浴室裏彌漫,宴永逸毫無防備的被花灑嗆住了,不顧身上濕透的襯衫,趴在地上狼狽的咳嗽著,生理性的鹽水順著花灑的水珠從臉上滾落,睫毛顫動著滿是不安。
“給我清醒一點,身上洗幹淨了再出來。”褚子樓根本不去想對方醉成這樣還能不能聽懂他的話,把花灑扔給對方便徑直離開了。
褚子樓來的自然是他自己家,說什麼和宴永逸順路……鬼知道宴永逸家住在哪裏,反正也不過是突發奇想想要找個寵物玩玩,在哪裏不都是一樣的嗎。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宴永逸弄髒的衣服,麵無表情的嗤了一聲。
――――還是先把衣服洗幹淨了再說吧。
水霧彌漫,濕漉漉的空氣裏傳來水珠滾落的滴答聲音,褚子樓漫不經心的偏頭,花灑從他的脖頸掃過,水珠順著白皙的皮膚一路下滑,落到小腹,繼續往下。
――滴答。
幸好他的屋子原本就有兩個浴室。
頭發濕漉漉的還在不停的向下掉著水珠,褚子樓一手用毛巾裹住頭發,懶洋洋的揉著,他的身上掛著浴袍,敞著露出大片白皙的胸口,水珠滾落間,讓人忍不住想要流口水。
洗完澡以後總是會感覺疲憊的,褚子樓邁開大長腿,漫不經心的擦著頭發走出浴室,來到客廳,懶散的坐下,打開遙控器,聽著電視裏麵的聲音忍不住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啊啊,好累。
這樣想著,他已然忘記了浴室裏醉酒的宴永逸,茶幾上擺放著酒杯,聽著耳邊昏昏欲睡的聲音,他慢慢的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這裏的酒可不是包廂裏廉價無味的酒,價值千金也不足為奇,猩紅色的液體慢慢的注入杯中,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不一樣的芬芳,褚子樓抬手,慢悠悠的飲了一口。
入口醇香,回味無窮。
他忍不住闔了闔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