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白馬立在不遠處，不時昂起頭，朝這邊張望。
荷葉、嬌妹、小眉子幾個衛士，都離得遠遠的，護衛著她的首領和首領的戀人。
夜風從九龍山上吹來，淸爽爽、甜噝噝的，沁人肺腑。
：薛相如撫摸著黑芍的頭發，又去撫摸她的臉腮。
黑芍羞了，使勁往薛桕如懷裏拱著腦袋。
薛相如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使她昂起臉來。
他低下頭，將嘴猛地貼在了她的小嘴兒上。
月亮、星星、九龍山、仙女河，全旋轉起來了。黑芍暈暈乎乎，雙腿一軟，倒在了草灘上。
一薛相如坐下去，把她橫抱在懷裏，如醉如癡地狂吻著她。黑芍沉浸在無比的喜悅和興奮的美酒裏，任薛相如所為，一動不動。
薛相如越發大膽起來，解開她的上衣鈕扣，把手伸進她的懷裏。
這時，一陣馬蹄聲從河邊傳來，接著，是一個男子急促的問話：
荷葉隊長，軍長在哪兒？
出什麼事了？荷葉問。
三條石九連的兩個兵，喝醉了酒打起來，一個把另一個用槍打傷了
黑芍聽了，頓時從薛相如懷中一躍而起：
石營長，你過來！
石衝牽馬走來。
黑芍匆忙扣上上衣鈕扣：你帶幾個人，把那打人的小子帶到軍部來！好好教訓教訓！
是！
等等！那受傷的，傷重不重？
聽說：打在肩膀上了，沒傷著要害處。
喔，讓大夫去，給他好好治傷傷好以後，揍他二十軍棍。
是！
荷葉、嬌妹、小眉子也立在了黑芍身邊。
黑芍手一揮回營！
對薛相如的到來，牽馬爺爺開始也分折了好一陣子，找了半天也沒找出他有什麼值得懷疑的破綻。隻是對他的來曆，牽馬爺爺覺得很有調查的必要，便在馬廄裏擋好窗子，給縣大隊寫了一封短信，讓眉子去送給外號魚颼的交通員。魚鷹每天在仙女河邊下網捕魚捉蟹，離九龍寺隻二裏多路，他是個瘦小精明的中年人，走起路來輕捷如猿，遊水上樹樣樣梢通。
十幾天之後，魚鷹帶來了口信，說：縣大隊已濃人去請查薛相如了。不過，由於敵人封鎖得很嚴，調查起來有很大的困難。縣大隊要求牽馬爺爺時刻注意黑芍和薛相如的動向，嚴防敵人趁機瓦解和摧毀這支抗日武裝。
小眉子剛當女軍長黑芍的衛士的功夫，不少官兵見她那小不點兒的樣，頗有些瞧：不起。有的說：槍聲一響，眉子保準嚇得從馬上掉下來。還有的說：眉子就隻配給黑芍打挽臉水，倒洗腳水，別約什麼也別指望。為此，把小眉子氣哭了好幾次，並找牽馬爺訴苦。
牽馬爺爺無兒無女，小眉子又是自己人，就更把她當做孫女看待，聽了眉子的話，牽馬爺爺哈哈地笑道：
讓那幫兔崽子說：去！咱眉子是狗熊是好漢，上了戰場比比看！
小眉子一想也是，老說：自己能，別人也不服氣。非幹個樣兒給他們看看不可。再說：自己是八路軍戰士，不跟這些人一般見識。臨來的功夫，縣大隊政委不是說：了，讓自己來配合牽馬爺爺執行一項重要任務，爭取黑芍和八路軍聯合抗日麼？自己跟那些個大兵爭什麼長短，真沒意思。
說：來也湊巧，小眉子到黑旗軍沒兩個月，就立了一大功，大大地露了一次臉，令全軍上下刮目相看。
那次，黑芍帶了十幾個隨從，去九龍山東側的一個小寨子籌糧。晚上，就住在了那寨子裏。
小眉子還是老習慣，女軍長睡在裏間，她在外間門口守夜。上半夜是嬌妹，下半夜她值班。眉子上半夜沒睡多少覺，接了班，還有點困，但決不敢合眼，就站起來，在屋裏走動，防止自己睡著。
不一會兒，她突然聽到院裏傳來一聲異樣的聲音，忙撲地吹熄了蠟燭，躲在門後向外張望。院內，剛才那異常的聲音又響了一次。這回她聽清楚了，是一棵石子落在院中的聲音。她瞀覺起來了，這莫不是牽馬爺爺講的賊人投石問路？按說：大門外有哨兵的呀？怎麼……嗬，是哨兵睡著了，還是被人殺了？小眉子打了個寒戰。她拔出腰間的手槍，心怦怦狂眺，手有些發抖，但還是給手槍上了子彈。
出門在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