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辰的眸子頓時危險的眯起,他把手機重新放到耳邊,臉色陰沉至極,但嘴角仍舊浮起一絲冷笑,漫不經心的道,“這就是你的籌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這位妻子可是我段家的仇人,死了就死了吧,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但同時,段奕辰已經拿了另一部手機讓路川去查盛織夏的行蹤,並把剛剛那個視頻發給了路川。
“是嗎?”那邊儼然是不相信,“段奕辰,如果想你的妻子活命,你隻能一個人過來,如果你沒有按我說的做,或者耍任何花招,我就在她身上劃一刀,而且盛大小姐的姿色可是人人垂涎的,我這手底下的兄弟早就按捺不住了。對了,你速度可得快點,從現在開始計時,每半個小時,我會在她身上劃一刀,你最好祈求盛大小姐身上的血能等到你過來……哈哈哈……”
那人說著,發出陰森瘮人的笑聲。
“你知道我段奕辰最討厭別人威脅。”
“嗬……”那邊又傳來一聲笑聲,似乎根本不把段奕辰的話放在眼裏,直接掛了電話。
路川這時候立即趕過來,“我已經找了幾個技術部門的高手在破解,很快便能知道具體地點。總裁,要不要先報警。”
“不能報警。”
“可是夫人……”
“那是她自己蠢。”段奕辰一臉冷漠的開口,語氣冰冷絕情,似乎沒有打算救盛織夏的意思,但是路川仍舊從他眸子裏看到一絲慌亂和擔憂。
又是死鴨子嘴硬。
段奕辰背過身去麵對落地窗,此時雖是下午兩點鍾,卻沒有一絲陽光,天空陰沉沉的,似乎要變天的模樣,段奕辰盯著外麵淺灰色的天色,俊臉微沉,似乎在思量著什麼,一直沉默不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技術部門很快追蹤到了信號,在鬧市區的某個俱樂部,路川立即安排人過去,這中間才過去了十分鍾,路川卻仿佛過去了一年了,他時不時的看著那個坐在窗前一言不發的人,卻不知該怎麼去開口,一邊是夫人的安全,一邊是自家總裁的安全,他都不希望他們出事,可是現在……
這時,段奕辰手上的手機叮的一聲,傳來了一張照片,是盛織夏的胳膊被劃開一道血口的照片,她似乎有些清醒,眉頭微微皺著,眸子裏沒有一絲害怕,反而透著一絲冷漠。
段奕辰盯著照片上盛織夏那張蒼白的臉色,心口微微一震,他竟然在心疼她?
陳東陽似乎想一點點的瓦解他心裏的防線,他在和他賭,賭盛織夏在他心裏的位置,賭他會不會為了盛織夏豁出命去。
也是,他段奕辰這些年孑然一身,沒有父母親人,沒有心愛的女人,也因為他無所顧慮,沒有任何軟肋,所在在商場的這幾年,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而如今,他身邊唯一的女人也就是盛織夏,名義上是他的妻子,陳東陽明明知道他和盛織夏之間的那些仇恨糾葛,但是他還是冒險賭了這一局。
可是,他忘了他是段奕辰,他隱忍了八年,回國一步步籌劃,就為了報仇雪恨的這一天,現在他的目的就要達成了,他怎麼會為了一個‘棋子’而讓這一切功虧一簣。
……
也許是被疼醒了,盛織夏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把椅子上,手腳皆被牢牢的捆著,不是她的力量能掙得開的,看著周圍的環境似乎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耳邊竟然傳來一陣陣海浪的聲音。
盛織夏立即意識到,他們可能在船上,而這裏是一間船艙。坐在她對麵的,有兩個魁梧大漢,麵容陌生。
她掃了一眼胳膊上簡單包紮的傷口,抬頭盯著對麵的兩人,開口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