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處的日子越長,白萌萌就越會覺出兩個人之間存在著天然的階級壁壘,她突然痛苦的領悟到,一場運動下催生出的錯位婚姻,即使沒有主線劇情牽扯,也會最終走向破裂。
張海棠嗆了句,“夜貓子進宅沒好事兒!”
白金鳳委屈的瞅著白萌萌,“姐,我就是尋思那邊涼快過來叫你一起搓玉米,海堂姐就不願意了,我,我,我沒別的意思。”
白萌萌心裏感歎,這個白金鳳還真是妥妥的一朵白蓮花呢,看似處處為她著想,其實就是給她設套讓她丟人。
要是原身看到自己妹子受委屈,準保衝出來和張海棠對打,隻可惜她換了芯子,才不會被挑唆呢。
白萌萌懶懶的道:“你自己去吧,妹子呀,別怪當姐的話多,你一個沒出閣的閨女混在男人堆兒裏幹活,哎……”
白金鳳過來的時候大家夥就主意到了,就等著看白萌萌倒貼葉家大小子的好戲,沒想到白萌萌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家妹子,還當眾戳破,家大都哈哈大笑。
幾個看重白金鳳想給自家小子侄子說媒的大娘都紛紛搖頭,這女娃子心思重,心裏不安分,可不是當媳婦的料呢。
白金鳳被弄的沒臉,她又不能賭氣回家,工分賺不到李老太非得撥了她的皮,隻能搬著凳子去一邊搓玉米了。
葉和平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詫異,
許淮寧驚得嘴巴大張,“這,這不科學,小白癡咋能不過去呢?”
狗剩撓撓頭,不厚道的嘿嘿笑:“寧哥,對不住俺贏了,俯臥撐啥時候做呀?”
許淮寧熊了句:“做啥做,老子沒空!”
大家都搓玉米就他傻嗬嗬的做俯臥撐,以後他許四少還在村裏怎麼混?還不得被村裏大姑娘小媳婦笑話死?
慕正東好心情的捏滅手裏的煙,抬腳踹了許淮寧一腳,“認賭服輸,麻溜的。”
許淮寧舔著臉求饒,“三哥,你就饒了我吧,我這麵子,麵子是吧。”
慕正東鳳眸眼尾輕輕一挑,“你這是不想進城了?”
許淮寧把心一橫,趴在地上和個傻叉一樣做俯臥撐,引來不少大姑娘小媳婦的圍觀。
許淮寧覺得自己生無可戀,一張老臉都丟沒了,三哥為了給媳婦出氣對他這麼狠,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整個上午許淮寧和白金鳳都成為人們議論的焦點。
張海棠也不待見許淮寧,天天和個二流子一樣在村裏溜達,她就看不上這樣手裏有兩臭錢就得瑟的人。
兩個她最討厭的人吃癟,張海棠心裏高興,但是對著白萌萌還是愛答不理的,“你有話說話,別和白金鳳一樣拐八道灣兒!”
白萌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這還真有件事兒要找你幫忙,這不天要冷了,你看看能給我弄點棉花不?我想做件棉襖。”
和他相處的日子越長,白萌萌就越會覺出兩個人之間存在著天然的階級壁壘,她突然痛苦的領悟到,一場運動下催生出的錯位婚姻,即使沒有主線劇情牽扯,也會最終走向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