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們細軟收拾差不多時,雞鳴聲從京城裏的商戶家聲聲傳出。
我和榮?大哥打了個招呼,說明了不能帶他一起出百花樓的原由,他欣然點頭同意,然後望著我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道“沈道長,若是你不嫌棄,不如把家母請到老朽府上,小住一段時日。畢竟,你帶著家母,有些時候不是很方便,還要時時顧慮家母。你說老朽這個建議如何?”
我一臉為難情的看著榮祿大哥,眉頭緊鎖起來,我其實不想欠榮祿大哥他人情,這人情賬最難還了,但我在京城此時又無依無靠,他的這個請求,無疑是最周全的策略,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沈道長,你就不要推辭了。諾,這是康熙年間的令牌,你若是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見此令牌如同見當今聖上,老朽今天把它轉交給你。”
榮祿大哥的身體靠在床頭,從一身華服裏麵掏出了一麵黃金鑄造,且還有幾條栩栩如生的小金龍的古樸令牌,輕輕的放在我手上,態度開始強硬起來。
我最喜歡寶物了,喜上眉梢的收起了這瞧著很霸氣的令牌,輕輕笑了笑,道“嗬嗬,榮大哥的一番心意,我沈長風在需要之時,一定會來貴所避難的。那麼,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榮大哥,我們後會有期。”
我話說罷,榮?大哥朝我擺了擺手,我又是瀟灑的一笑,便緩步走出了它的房門。
榮?大哥說待我們走後一個時辰之後,他也要起身回他的府邸了。因為我和榮祿大哥交情已經攀下了,以後若是遇到一些棘手的問題,應該可以借助他手頭上麵的力量,應付一二的。這也是我會救他的原因之一吧。
苗疆帶著苗叔與苗家寨眾兄弟,我攜帶著阿媽和李璐菲,在天要破曉之時,一行人光明正大的離開了百花樓。
期間,我在李璐菲耳鬢悄悄細語道“師姐,靈鬼一直在煉妖壺裏麵會不會把它煉化了。;
李璐菲聽聞,美目微微一瞪,便罵我口無遮攔咒靈鬼。
我一臉無奈之色,老子可是好心好意的,怎麼成咒靈鬼死啊。而後她罵罵咧咧完了之後才告訴我。
這煉妖壺要她捏動法訣才起作用,不然的話,她怎麼敢把靈鬼放入其內,於是我聽明白的她的意思了,靈鬼在煉妖壺裏麵安全的很。
我們一行人走到城西五裏之外,已經旭日初升,天空紅彤彤的非常美麗。
我們趕路有些累了,便找了一個土地廟準備歇息片刻。
這時,我拿出裝有食人屍藍色血液的黃色葫蘆,分食給了苗叔,苗疆,李璐菲,苗清風等人。讓他們趕快服下,這血液能增加精氣神,說不定還能增加修為。
眾人聽了我的話後,每個人皆服用了藍色血液,彼時,眾人的氣息不斷增長,場麵仿佛要羽化飛仙一般,然後氣勢開始不斷的攀升。
我看此一幕,也開始寧息閉目,我體內的煞氣與絕陰氣息,自從那晚我偷腥的喝了一點食人屍的藍色血液,現在融入我左右兩眼已經是不成問題了。
我感覺我的修為更近了一大步,好像道法隨時快要突破了。
我心裏竊喜了一會,但我卻不敢告訴眾人,這藍色血液是從一尊會吃人的食人屍體內取出的心脈之血。如果我說出,應該會讓眾人有心裏疙瘩。
這時,苗疆也很配合的沒有多問,開始似是磐石一樣的盤膝在地,開始吐息運功安靜的吸收起了藍色血液。
三個小時後。
我們大夥氣息逐漸穩定下來,開始交頭接耳的商量了到底要怎樣闖陰陽教總部,我們一致認為師傅也許是被陰陽教擒下了,當也不排除,師傅已經不在陰陽教這個事實。
但,這個狗屁陰陽教,和我有累累血債,此仇不報,我枉為男子漢大丈夫。
所以,今天就算陰陽教是龍潭虎穴我亦要闖上一闖,從而,報仇雪恨,一雪前恥。
就這樣,苗家寨眾兄弟中,留下四人保護阿媽,準備落腳在這個破爛不堪的土地廟內,當然,我的本意是想留下李璐菲,但一向溫柔可人的她,這次卻固執己見,誓要去陰陽教為她師傅李書慧報仇雪恨。
就連一向沉穩的苗叔,亦是紅了眼眶,眼眸裏麵有一抹決絕之色,冷酷的道“此一去,老子苗正英不把陰陽教,掀得個底朝天雞飛狗跳,雞犬不寧的。老子都對不起和鍾大哥這麼多年的情誼。這個雜碎陰陽教,為禍大清朝子民不算,還把我鍾大哥弄的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老子要報仇,老子要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