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苦命的趕著馬車,他是大夫,不是馬夫,差一個字差很多好嗎?!
而馬車裏的靈藥也沒好過到哪裏去,因為倆大男人正在他的麵前時不時上演全武行,馬車不大,再這麼下去的話……
“給我住手!”隨手一抓抓住趙江亭的手腕,靈藥一愣,沒想到竟真的製止住趙江亭的出手唉!然後把兩人一推,一邊坐一個
“幼不幼稚啊,你問問你們自己今年幾歲了,沒完沒了的打來打去,有意思麼?現在是在趕路,馬車被打壞了上哪再找去?我警告你們倆,要是誰再敢在我麵前動手,立馬消失在我視線之內,聽到沒有?”
“……”兩人沒說話,不情不願的點點頭
靈藥滿意了,繼續哼著小曲坐下,撩起簾布,悠閑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趙江亭過了一會兒,才沉默的抓起靈藥的手,莫淵尋一驚就要出手阻止,卻被他接下來的話打住:
“靈藥,你什麼時候有武功了?”
“啊?”靈藥一頭霧水,“武功?什麼武功?”
趙江亭放下手,剛才靈藥抓他的時候,他才發覺,靈藥用力之下,有內力的波動,但之前卻並未感覺到他有半分功力,是掩藏的太深?
莫淵尋思忖半晌,才開口道:“該不會……是他?”
“說不定”
“哎!你們兩個是在打什麼啞謎啊,有什麼事瞞著我?”靈藥看著兩人神秘兮兮的樣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沒事,你有個好師傅,希望他不會有事”莫淵尋知道靈藥的脾氣,安撫是絕對沒錯的,果然,靈藥得意道:“那是,雖然我師傅除了易容之外啥也沒教給我,但他人好,性子也不迂腐,而且武功又高,絕對不會有事的!”
就是……就是心中的不安越擴越大,也不知到底是為何
“喂,小兄弟,魔教怎麼走啊?”靈藥抓住一個行色匆匆的乞丐,旁邊趙江亭拋出一錠銀子,乞丐接了,立刻客氣道:“沿著這條路一直往東走就是了,不過在下好心提醒一句,那裏最近很不太平,去了要多加小心才好,聽說魔教的大公子啊,瘋了!”
“瘋了?”大夫皺眉,一向冷靜沉穩的大哥竟然會瘋?謠言嗎?
“對啊,不僅到處亂殺人,還逼的魔教教主易位,所以現在的魔教教主,就是原先的魔教大公子!”乞丐一看這幾個就是從外地趕來的,急忙加上幾句解釋,幾個人對視一眼,靈藥毫不畏懼道:“去看看!”
滿目的白色替換了前些日子刺目的喜慶顏色,魔教門口沒有半個人把守,大夫覺得奇怪,魔教雖然不怕人來挑釁,但何時連守衛的人也省了?
幾個人,除了靈藥麵色沉如水,其他三人都是一副謹慎小心的模樣,隻是還未等走到大堂,一把劍橫空出現,直刺向毫無防備的靈藥
莫淵尋和趙江亭同時出手,兩股內力將來勢洶洶的劍擊了回去,一身白衣黑紗的單君京麵無表情的出現
他未說一句話,就再次發動攻擊,每一次都是有攻無防,完全不要命的打法,若非靈藥身邊有三個會武功的人,恐怕早就上西天了
“哥!”大夫知道對方早就認出自己,便不再保持沉默,“你到底是怎麼了,爹呢?你把爹怎了?”
“先讓我殺了他,再告訴你也不遲!”單君京看向靈藥的眸子裏,盡是仇恨,靈藥卻覺得奇怪:“你為何執意要殺我?”
“嗬,”單君京笑得支離破碎,“就憑你奪走他的全部武功!”說著又要殺上來,靈藥腦袋一空,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自己沒死,就憑自己的判斷,自己若是沒救,根本沒有人敢顛覆這個結論,這說明大夫是騙他的,在馬車上,趙江亭說自己為何忽然有了武功,那就說明是有人救了他,今天又聽到單君京的話,那麼就是有人把武功全部給了自己,還用內力幫自己療傷,而對自己這般無私的人,又對單君京來說很重要的人,除了十九還有誰?
“我師傅他……死了?”周圍連綿不絕的白色,此時才真正入了靈藥的眼睛,他怔然站著,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
那邊單君京和幾個人僵持不下,靈藥猛然大喊:“夠了!你不是要殺我麼,那你怎麼不想想,為何師傅會把武功給我,他做事情雖然莽撞,但不可能沒有任何理由!”
現在還不能死,而且不僅不能死,還要搞清楚師傅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單君京的動作一頓,其實追根究底……還是他把十九逼到絕路,自己現在,說穿了,就是借著殺人來發泄心裏的悲痛
“怎麼?不敢說?沒關係,但是麻煩你理智一點,我師傅在天之靈看見你這個樣子,恐怕死都死的不舒坦!”靈藥粗魯的用袖子擦了一下濕漉漉的臉,眼神亮的驚人,平時嘻嘻哈哈慣了的人,一旦認真起來,身上便多了一股子旁人無法忽視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