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蓉這個人,程曉雪清楚得很,到了渝縣不知被誰帶著去染上了賭博這個惡習,嗜賭成性,整天就是想辦法弄錢。
一開始還能瞞得住身邊的人,從老公、親戚朋友那裏弄到錢,後來把老公的房管證偷出去賣了,被毒打了一頓。
再後來,就跑了,聽說坐台籌措賭資去了。
徐芳應該被李蓉騙了不少錢,但具體程曉雪也沒有過問過。
“我瞧著,那個程林峰像個負心漢,想當初,他可是想盡辦法把我們村裏一枝花的芳姐你騙到手。”李蓉嘰嘰喳喳的說著,“念了個大學,就瞧不起我們村了,他還不是從那山旮旯出來的,真是的……”
“不要說他了。”徐芳神色傷感的說,可能思緒都陷入過往之中。
“他這麼能賺錢,離婚除了給了你這個房子,還給了多少錢啊,應該不少吧?”李蓉偏就不死心,非要八卦到底,不停追問,“一萬,兩萬,如果是的話,真不是個小數目誒……”
“李阿姨,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嗎?”程曉雪一開口就沒客氣,“沒見我媽挺難受的嗎?”
“我是開導芳姐,芳姐在這邊也隻有我了。”李蓉厚顏無恥的說道,“不過芳姐也是能幹,這麼快就找了一個新門路,聽老王說,你賣的那個、那個什麼奶茶,很賺錢吧?是怎麼做的呀?也帶我一起啊。”
徐芳皺皺眉頭,沒回答。
她人好心善,有時候也很老實,但還不至於把這種賺錢的方子隨便分享出去。
“我們家那個老東西,叫他出去做點生意,非得在廠裏賴著,這不,一事無成,前段時間又給我家小華交了擇校費,手頭緊得很,也想賺錢。”李蓉沒完沒了。
真是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的嗎?
程曉雪把書包一扔,擼起了袖子,準備上戰場。
“阿蓉,你不用回去做飯嗎?時間差不多了,你還要照顧你們老張和孩子,趕緊去吧。”徐芳不軟不硬的下了逐客令,“曉雪回來了,我也要做飯了。”
“哎呀,別急嘛,其實我是有事兒想跟芳姐商量。”李蓉嚴肅起來,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芳姐,其實我想問問你最近手頭方不方便?”
果然如此,程曉雪在徐芳之前回答:“不方便。”
“曉雪,我和你媽說話呢。”李蓉瞪了程曉雪一眼,“小孩子家家,不要插嘴,自己寫作業去。”
“曉雪現在也是當家的,不用你來說教。”徐芳自己可以忍耐很多事情,就是不能忍程曉雪被欺負,“你有什麼,你直接說吧。”
“芳姐,你別這樣,其實、其實……”一邊說著,李蓉就動情的紅了眼,流出了眼淚,“芳姐,你不知道,我媽病了,我想去看看她,給她點錢。”
不過李蓉這個人,程曉雪清楚得很,到了渝縣不知被誰帶著去染上了賭博這個惡習,嗜賭成性,整天就是想辦法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