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接著說:“很多事情我願意相信它更加積極的一麵。”
程曉雪沉默不語,她是知道未來,可是許木白和許書凡不知道,他們可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當最壞的打算來的時候,未必能夠承受得住。
但至少這一次的情況是不那麼完全一樣的,因為許書凡是有心理準備,而許木白也在積極的運籌帷幄。
“如果你們都決定了,那我尊重你們的決定。”程曉雪隻能說道,“我知道明哲保身可能不是一個那麼光榮的詞,可是它卻是一個我們普通人能做的最好的詞,有的時候。”
“見義勇為確實很好,可是如果見義勇為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我認為這是一種不合理的風險。”程曉雪還是講出自己的意見,“葉建國的實力不容小覷,許叔叔,如果你非要去揭露他的話,我建議你采取更加委婉的方式。”
“什麼方式?”
“虛以委蛇。”程曉雪輕輕地說出這個詞語。
“我原本打算的是直接拒絕,然後想辦法收集他的罪證,能行則行,不能行,我來承擔最壞的後果。”許木白說道,“你說的這個虛以委蛇的話……”
“一方麵,在短期內,你和許書凡的安全都能夠得到保證,至少暫時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程曉雪把許書凡帶入其中,她知道也許許書凡把正義看得更加重,但是許木白多少還會顧忌自己的兒子,“另一方麵,也更好去收集證據。”
“你是說做臥底?”許書凡用了一個非常直白的詞語。
“大概類似。”程曉雪說道,歎了口氣,“如果你們都決定要去揭發葉建國的話,那我覺得這是最好的方式了。”
直接和葉建國硬碰硬,這無異於以卵擊石,她肯定不願意許木白這樣做,如果是做臥底的話,也算是以柔克剛了吧。
“這非常危險。”許書凡輕聲說道,隨即自己又說,“不過,不做臥底也是危險的,對嗎?按照你們的說法,葉建國是有涉黑勢力的,律師被謀殺,律師的家屬被綁架的事情屢見不鮮。”
“確實如此。”許木白若有所思。
好吧,看來這父子倆對於最壞的結果已經考慮到這種程度了,不愧是父子啊,不愧是在許木白的教育下長大的許書凡,對正義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如果許叔叔肯去做臥底的話,也許能聯係一些人脈,先給這局那部門之類的說清楚這個情況。”程曉雪有些遲疑著說著,“我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可行性。”
在未來對貪汙腐敗黑保護傘等勢力的打擊是非常嚴厲的,但是在這個年代還沒有這麼強的力度。
甚至程曉雪都不知道這時候負責這些官員的行事作風問題的到底是哪一個部門?是紀委嗎?可是紀委隻管紀律,對於這種違法犯罪的,該怎麼處理呢?
或者還是公安部門?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很多事情我願意相信它更加積極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