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裏,看著許木白胸有成竹的樣子,許書凡才稍微平靜了一些,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是我有些太過擔心。”許書凡輕聲說道,尤其多看到程曉雪一眼,“我……”
“沒事,許叔叔本來就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爹。”程曉雪微笑著調侃了一句,然後看著許木白,“現在你可要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跟我說的那樣,我和我的朋友打好了招呼。”許木白認真說道,似乎有片刻的猶豫,但還是說了出,“隻不過現在因為我們手裏麵沒有掌握任何葉建國有違法行為的證據,需要我收集到這樣的證據,他的朋友才能報告給他的上級,正式調查葉建國。”
程曉雪頓時明白許木白說這話的意思了。
他隻說了給他朋友打個招呼,但是他朋友在那個部門到底是什麼樣的職位卻不知道,像在某個有權有勢的人身邊安插臥底的事情,肯定還是要有一些實際的理由。
雖然葉建國的一些作風問題確實讓人質疑,而且也有不少人知道他背地裏做了踩著法律底線的事情,隻要仔細查,不會什麼也差不多,現在的葉建國還不可能做得這麼幹淨。
但就像剛才許木白的那句話,誰都沒有證據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怎麼能平白無故懷疑一個領導。
不存在懷疑,那又怎麼可能派人去調查?
許木白之所以要去自告奮勇的做這個臥底,是因為他已經牽涉入了這些事情當中,不是誰給他了這個任務。
任務成不成行,還是要他朋友所在的那個部門的領導來決定的。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許書凡的敏感性沒有那麼高,他能聽出這其中有不對的環節,但卻沒能抓住關鍵。
“我的意思就是,我要去收集他的證據,我們才可能真正的打敗他,然後擺脫他。”許木白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顯得意氣風發,“那才是徹底的扳倒,而不是暫時的避其鋒芒。”
程曉雪張了張嘴,但許木白卻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了,他是怕許書凡放心不下。
“呼——”程曉雪重重地喘出一口氣來。
這樣其實是不好的,如果許木白因此而出事,許書凡多難接受啊,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讓他掌握情況,可是這樣做也存在問題。
按照許書凡對許木白的在意程度,他肯定不願意許木白在沒有保障的情況下去做這個臥底,一方麵可能受到葉建國的打壓,甚至是直接對付,說不定會涉及到人身安全,而另一方麵,還會被有關部門給誤會,許木白在為葉建國辦事。
也就是說在證據確鑿,他的朋友正式申請到上級對葉建國的調查之前,許木白做的都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些藏在話裏的真實情況,一點不說,程曉雪總覺得放心不下,甚至她有一種預感,如果許木白現在這樣做了,會被葉建國拉下水,坑入監獄。
但是現在許木白在場,他的意見就是什麼都不說,所以程曉雪也隻能閉口不言。
聽到了這裏,看著許木白胸有成竹的樣子,許書凡才稍微平靜了一些,重新坐回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