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迅速洗完澡,他就往雲木為他準備的書房跑,每次都要雲木揪著衣領看著吃完飯才放他走。
夫子講的東西他當天一定會背得滾瓜爛熟,之後又擠時間去翻閱書房的各種書籍,短短一月,他看書已經完全沒有障礙。
而書法明明是夫子教的可他卻寫的越來越像雲木,無論是姿勢還是筆法,都和雲木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練武方麵更是下功夫,雲木沒說很好,他就能一直練,身上一直都是青一塊紫一塊。
隻要在雲木麵前,練武時不經意抽筋腳扭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繼續下麵的動作,完全讓人看不出來有何不妥。
更是在夜深的時候,關著院子門,在月光陪伴下一遍又一遍重複雲木沒有誇讚的動作。
而雲木完全了解這些事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月。
“久久,他對自己太狠了。”
雲木的眉頭皺得死緊,這一個月,自己晚上都在久久這裏,竟然不知道他每晚都近乎沒睡,是他的疏忽。
伏久聞言眼中劃過凝重。
這孩子,還真對自己下得去手。
她雖然知道那種迫切想長大的感覺,也明白那種拚命學習的決心,但她看著他的拚命,還是揪心。
“今晚我和你去趟上將府吧。”
雲木欣喜,卻也知道她是為了伏柘,正事要緊。
上將府靜下來以後,伏柘掀開被子迅速起身,跑到院子外確認一番沒有人,就跑回去把院門一關,拿起一把依他身高製作的長槍,開始練習白天雲木教他的動作,麵色十分認真,每一分每一秒都沒有鬆懈。
一柱香後。
“累嗎?”
伴隨著長槍落地“砰”的一聲,伏柘驚恐地看向牆頭。
伏久和雲木從牆頭落下徑直向他走過去。
伏柘看到雲木,立馬站直,咬著唇低下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雲木真是被他這副樣子氣笑了,走過去一把拎他往屋內走去,邊走邊罵,“一天天的真是不要命了!老子是虐待你了還是怎麼滴,用得著你這麼折磨自己!不行就給老子滾蛋!”
伏柘被拎著後領,聞言伸出手揪住雲木的衣服,委屈又很認真地小聲說道。
“沒有虐待我,我不走。”
伏久突然笑了,這兩人相處挺有意思啊。
雲木把他粗魯的一把放在床上,掏出幾瓶藥膏,咬牙切齒凶道,“自己脫!”
說完他意識到什麼,轉頭把伏久拉出去。
“久久,你先坐這,我去幫那臭小子上藥。”
伏久點點頭,“去吧,我就在這。”
雲木這才放心,溫柔地親了她一下才轉身。
等他回到伏柘房間裏,又立馬擺出生人勿近,凶神惡煞的模樣。
看到伏柘身上滿片的青紫,腳腕還是腫的,雲木青筋直跳。
他走上前用手揉住一塊青紫,默不作聲。
伏柘被猛地按住青紫處,還是沒忍住蹙了下眉,臉瞬間皺在一起,反應過來他又恢複麵色平靜,仿佛什麼感覺都沒有。
雲木看他這樣子真是氣不打一出來,輕嗬了一聲,又加重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