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薑劄走遠了,薑柯才敢挽著薑父的手臂,撒著嬌:“爸~你看妹妹,就這麼走了,對你也太不尊敬了吧!”
薑父隻是瞥了她一眼,薑柯心中莫名有些發慌,她還是怯怯的看著薑父,抿著唇倔強的沒有說話。
“好了,我去公司了。”薑父輕輕拿開薑柯掛在他手臂上的手,麵色有幾分嚴峻,一言不發的開著車就走了。
薑柯站在原地,麵色陰沉了好一陣,她深吸幾口氣,掏出手機嬌聲嬌氣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是你家?”陸離自己的事情不記得,對薑劄是很好奇的,他黢黑的眼睛看著薑劄,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嗯。”薑劄隻是從鼻子裏哼出一個單音節來,沒有想要再說話的*。
陸離也很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薑劄和陸離算是安頓了下來,她避了幾天風頭,發現並沒有人在通緝陸離之後才放下心來,起碼陸離不是逃犯,那錢她用了一部分,拿了一部分去炒股,也算有了收入。
陸離一點都沒有自己失去了記憶的焦躁感,樂此不彼的跟在薑劄身後看著薑劄忙來忙去,偶爾還能在股市上給薑劄一點意見,可能他……是個商界人士?
等到股市也穩定下來了,薑劄也一直想要陸離早點恢複記憶,她很想知道陸離是會恢複這一世的記憶還是關於陸離的記憶,先前遇到陸離的魂魄,好歹陸離的身體都在空間裏好好躺著的,哪裏像現在,生死未卜,不知道何去何從。
陸離的記憶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薑劄在網上查過,隻是他的信息似乎是被誰可以掩藏過了,縱然薑劄本事滔天,也沒能查出來。
這麼說來,陸離的身份應該不低,畢竟把自己的身份掩埋的嚴嚴實實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
“哎……”薑劄憂愁的沒忍住,歎了一口氣,一邊眼巴巴的看著她,腦中依舊一片空白的陸離。
“不要歎氣。”陸離突然伸出手,繞到薑劄身後,在薑劄太陽穴的地方不輕不重的揉捏了起來。
薑劄眯著眼,力道正好,手法到位,果然舒服。
這種待遇沒有持續很久,陸離的動作慢慢輕了下來。薑劄敏銳的察覺到陸離呼吸聲逐漸沉重,她拿開陸離的手,轉過頭去,卻看到陸離一向幽深的雙眸突然失去了神采。
“陸離!”薑劄瞪著眼睛,她對醫術這方麵是一竅不通,現在也完全看不出陸離怎麼了。
陸離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說著:“我的頭快要裂開了……”
難道這是之前他受傷的後遺症?薑劄不敢在耽擱,拖著陸離就準備往醫院跑。
她雖然個子小,但是拖著陸離一點問題都沒有,出租車司機也是個好心的,一路狂奔到醫院。
耽誤太久,陸離的臉色更加蒼白,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醫院需要等待掛號,眼見著陸離快要撐不住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劄,你怎麼在這裏?你病了嗎?”聲音溫柔和熙,薑劄的臉卻一沉。
薑劄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周易,那個“青梅竹馬”。
來人穿著一身白大褂,自帶一股清新的味道,他噙著笑看著薑劄,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來我的辦公室吧,這邊有些慢。”周易急匆匆的走過來,滿目的關切似乎是真的一般。他圍著薑劄看了兩眼:“你哪裏不舒服嗎?”
薑劄不動聲色的向後靠了靠,垂了垂眸子,現在情況不好再拖,她點點頭:“不是我,是我朋友。”
周易這才看到在薑劄身邊虛弱的陸離,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就回過神來,他扯出笑容,走上前來扶著陸離:“先把這位先生扶過來吧。”
陸離縱然難受,對周易卻有莫名的敵意,他努力直起身子,歪歪扭扭的而模樣有些好笑,薑劄卻笑不出來。
周易的辦公室很整潔,一絲不苟的模樣也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很嚴謹的人。若不是相處多時,薑劄應該也不會覺得這個人會被薑柯**了去。
“你朋友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周易坐在辦公桌後,鏡片後的眼睛讓人看不分明。
“他……前段時間受傷了,記憶可能有問題,這會頭疼的緊。”薑劄猶豫片刻,按照原主的記憶來看,周易正好就是這一方麵的醫生,若是他胡亂診治,去別的地方便好了。
周易倒是沒耍什麼花樣,嚴肅的幫陸離看了看隨後陸離就暫時的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