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城,膳堂。
素問帶了雲渺渺來到膳堂,這裏的食物都是清粥或酒釀,雖則寡淡,卻實在甘美。
雲渺渺不會用箸和湯匙,幹脆端著碗舔著,動作行為還是跟以前一個狐狸樣。
素問製止她,教給她如何進食,“小師妹,食不言寢不語,入了膳堂吃粥也不能發出聲音,你雖是昆侖山下鳳凰林裏的紅絨狐,既然入了千秋城,便要學著其他弟子的行為,不然他們還是會在背地裏笑話你的。”
雲渺渺吞下了一口梅花粥,舔了舔嘴角,“知道啦師姐。對了,仙尊說的織夢靈獸那是什麼呀。”
素問指了指膳堂上掛著的菜刀,“五行屬金,跟菜刀是一類。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是一個大斧頭。”
“那還有呢。”雲渺渺又吃了一碗粥。
“還有呀,便隻是聽說了。我也沒有見過織夢靈獸,隻能告訴你,這是我聽來的。”素問溫柔地看著雲渺渺,幫她把嘴角的飯粒取下,“它雖是屬金的靈獸,卻不似一般武器那般笨拙,土生金,故而織夢靈獸其實是生於土裏的,大約有飯碗那麼大,渾身雪白,好似棉花那般柔軟。”
“白胖子?”雲渺渺打了個飽嗝兒。
素問撲哧一聲笑了,“大約是吧。”
“那師姐要參加那個什麼仙試嗎?”雲渺渺給自己拿了一瓶梅花酒。
“這個自然,雖然他們這些弟子都不是我的對手,我還是要參加的。聽清漣說清澄想要織夢獸,到時候我和清漣故意輸給清澄就是了。”素問撫摸著自己的仙琴。
雲渺渺嚐了一口梅花酒,入口柔軟細膩,回味悠長,卻一點辛辣的味道都沒有,十分甘甜。她忍不住多喝了幾瓶。
待素問說完織夢獸的事,桌麵上已經擺了二十隻空碗十個空瓶。
“渺渺,你怎麼會吃得這麼多的。”素問顯然驚住了。
“這還算少的呢,我還可以吃點果子,再喝兩瓶梅花酒呢。”雲渺渺喝大了,她紅著臉蛋迷迷糊糊地開始往桌子下麵鑽。
“梅花酒雖然甘美,酒性烈,酒勁過大。不宜多吃。怪我一時跟你說得多了,沒看住你。”素問拉著雲渺渺,抱著她往玉瑤閣走。
雲渺渺喝多了酒,露出了狐狸尾巴,搖著紅絨尾巴一掃一掃的,她趴在素問肩上,醉眼朦朧地望著她,“師姐,你好美啊。咱們還去哪裏吃東西?”
“先不吃,先不吃了。你這個樣子怕是要醉到明日辰時了。”素問著急地拉著她到了玉瑤閣。
玉瑤閣是素問的房間,清新雅致,室內燃著香爐,書架上放滿了各類典籍和史籍。
素問把雲渺渺放到床榻上,她還拉著她的胳膊不肯鬆手,素問哭笑不得,“渺渺,你鬆開我吧,咱們到地方了。你若是還想再吃,便自己拿案上的仙果兒和梅花糕。我得去孔雀台和眾弟子練習法術了。”
素問把錦被給雲渺渺蓋好,又給她掖好了被角,心裏仍有些嘀咕,真是一點都不放心渺渺一個人在床上。她又喊來玉瑤閣的侍女在門口守著,這才放心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