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母也詫異地“咦”了一聲,拿過了雲渺渺手裏的箋紙,她打開箋紙放在案上,隻看到一行用紅色蠟跡滴出來的小字:一生一世一雙人。
雲母和雲渺渺當時怔在原地,雲渺渺抬手觸摸著紅蠟箋紙,熟悉的筆跡上烙上了鮮紅的蠟跡,一筆一劃都是仔細滴落在上麵的。
“這,這是誰給你的呀,我的天爺呀,這紅彤彤的是啥呀。”雲母拿過了箋紙仔細瞧了兩眼,對著陽光照了兩下才看出來箋紙上的字,雲母吃了一驚,“哎呀我的閨女啊。這不會是顧家的給的吧。”
雲渺渺看著這張箋紙有些失神,從雲母手裏奪了過來,“母親怎好拿我的東西,說什麼是顧家送的,這就是我的東西罷了。跟顧家沒什麼關係。”
雲母聽了這話顯然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可不跟那顧家的來往了。若是斷了,便當斷則斷,莫要藕斷絲連,長痛不如短痛。女兒,你要明白這個道理啊,就像你說的,世間的好兒郎不止顧家的一個人啊。”
“好了母親,您先回房吧,我也累了要休息了。”雲渺渺揉了揉太陽穴,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推搡著雲母送了出去。
比起這些虛幻的東西,不管是顧鸞衣還是夜錦,他們都隻是第七道門裏的幻象,要好好研究一下要怎麼破除第七道門。
雲渺渺倒在床上,心裏雖這樣想著,手裏卻還是握著那張紅蠟箋紙,喃喃自語,“一生一代一雙人……你想得真容易。哎。”
顧府,前廳。
顧母聽說顧鸞衣先斬後奏把雲家的嫁妝全數還了回去,心裏很不痛快,於是安排了老嬤嬤找來了京都有名的畫師,送呈了幾張姑娘的畫像,又喊來顧鸞衣待在一旁選看。
顧母挑選了幾張長得極其耐看的姑娘的畫像,一張一張地遞到顧鸞衣跟前,“阿鸞,你瞧瞧,這畫像上的姑娘,一個個多水靈啊。活像是花骨朵一般,鮮活透亮,比之那醜婦卻是強多了呀。”
顧鸞衣心有旁騖,一直在想著雲宸會不會收下他送的紅蠟箋紙。
顧母仍不氣餒地給顧鸞衣獻著殷勤,“你瞧瞧,這姑娘,這雙眼睛可真是太漂亮了。”
顧鸞衣瞥了一眼,抬手遮住了畫像上的女子下半張臉,隻看了一下眉眼,便搖了搖頭,“不像,一點也不像。”
“不像什麼?”顧母一頭霧水,全然看不出顧鸞衣的意思,隻得繼續說道,“阿鸞,這些姑娘可都是未嫁之女,尚未出閣冰清玉潔,有幾位更是達官貴人世族之後,你可怠慢不得。若是憑借著嶽丈家的勢力,你做了大官,以後就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啊。”
顧鸞衣還未等顧母說完便站起身來,“我沒有做官的誌向,母親也無需為我操勞這些。加之雲宸已經不在府裏,我也無意納妾,更無意再娶。”
雲母也詫異地“咦”了一聲,拿過了雲渺渺手裏的箋紙,她打開箋紙放在案上,隻看到一行用紅色蠟跡滴出來的小字: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