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想要自己忘記你,可是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盡力了,我做不到。”
“你到底想要怎樣?”離火的語氣裏有些抗拒的怒氣。
他很清楚眼前的人是什麼身份,所以才不會以下犯上,可是接二連三的刷新他的底線,他也有忍不了的時候。
他不是不會憐香惜玉,可是他的香玉不是蝶衣。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蝶衣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抬起頭看著離火,一字一句的說道。
“離火,這些話我隻會說一遍,我不會放棄你的,珠簾已經死了,可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比珠簾有溫度,總有一天會感化你的鐵石心腸。”
“你……”
“況且喜歡你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呢?”蝶衣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轉過身就跑開了。
看著蝶衣離開的背影,離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中百味雜陳。
算了,想再多的事情都是白想的。
等到主子們回來,他就離開這裏,隱姓埋名也好,隱居山水之間也好,再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受累了。
……
花滿樓裏,
花月梨百無聊賴的看著麵前的棋局,上麵的白子都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
果真,自己和自己下棋真的是最無聊的事情。
距離竹淵和龍清歌離開已經有好一段日子了,他還真的有些想念這兩個人了。
風流興衝衝的走過來,看著自己盟主的樣子,忍不住就想要逗一逗。
“盟主,你這是在想什麼呢?”
“你猜呢?”
花月梨伸手把麵前的棋局擺好,可能真的天下太平了,他這個武林盟主都快要閑死了。
什麼時候才能來一場腥風血雨呢?
看來,安逸的日子過久了,終究還是會不適應的。
看到自家盟主這樣,風流隻能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不過,他現在可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他家盟主的。
走過去,站在花月梨的麵前,拿出一封信在花月梨的麵前晃了晃。
“盟主,你這麼聰明,猜一猜我手裏的書信是誰寫的?”
“不敢興趣。”花月梨麵無表情的說道。
風流裝作沒聽明白的樣子,拿著書信,背對著花月梨,可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都看著花月梨的反應。
“這書信的落款處,好像寫的是龍清歌啊!這龍清歌是誰呀,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
花月梨壓根就沒有當做一回事,從位置上起身,朝著裏屋走去,可是剛剛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腳步。
等一等,剛剛說的是龍清歌麼?
轉過身,看著風流一臉的壞笑,花月梨冷哼一聲,居然敢戲弄他?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連我也敢玩。”
“不服氣你來咬我啊!”風流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花月梨嘴角陰笑,果然,這才是多久的時間沒調教,就已經變得不成樣子了。
“你如今這樣囂張,想來應該是我沒有調教好的原因,今晚我會好好教教你,如何做好一個手下的。”
“呃呃。”
聽到花月梨這麼說,風流一身的冷汗,他隻是想要開開玩笑而已啊。
沒想到引火燒身,玩火自焚了。
“盟主,我就是開玩笑而已,你說你又何必認真呢?”說著,風流趕緊跑過來,把手裏的書信遞給花月梨。
接過書信一看,落款的地方還真的是龍清歌,這個女人終於想起他的存在了。
拆開信封,剛要看,就看到風流正準備離開。
“站住,你要去什麼地方?”
“事務繁忙,我就不打擾盟主了,先告退。”
“我允許了麼?”
花月梨一把攬過風流的腰,兩個人的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陪我一起看。”
“哦。”風流臉上一陣紅暈,雖然這樣的相處模式已經很久了,可是還是不能習慣。
看完書信,花月梨的整個眉眼都帶著笑意,龍清歌要回來了,說明九州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這下好了,都是圓滿的結局,他也終於可以放心了。
此時的花月梨並沒有注意到,龍清歌的信裏麵沒有一個字是提到竹淵的。
“龍清歌要回來了,這一切終於結束了。”
“可是,盟主,這信裏沒有一個字是提到皇上的。”風流剛才也仔細地看著書信。
經過風流這麼一提醒,花月梨又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果真如風流所說,根本沒有看到半點竹淵的影子。
難不成……
花月梨鬆開攬著風流的手,看著手裏的書信陷入了沉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不成真的如自己所想,竹淵已經……
花月梨搖了搖頭,他已經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了,反正龍清歌很快就回來了,等到龍清歌回來,把這一切問清楚,不就好了麼?
一定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