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了。”
聽著耳邊的柔聲細語,血魔忽然間就像要把時間停在這裏。
看著周圍的環境,都是二十一世紀的擺設,難道他回來了麼?
“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哥哥的家啊!”
血魔輕輕的推開懷裏的人,他很清楚他自己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不可能回來的。
那麼眼前的這一切是夢麼?
“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你最愛的人麼?”
眼前的人表情忽然間就有些猙獰了,看著血魔,緩緩的掏出了自己腰間的匕首。
“你費盡心思不就是為了得到我麼?怎麼現在又害怕起來了麼?”
“你不是她。”
“我就是她。”
眼前的人慢慢的畢竟,血魔朝著身後躲了躲,可是卻已經無路可躲了。
“你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你去死!”
話音剛落,麵前的人手裏的匕首就已經紮在了血魔的心口,鮮血不斷的往外冒,可是眼前的人並沒有停手的意思。
“不!”
一聲驚呼,血魔從位置上起身,伸手摸了摸額頭的汗,不住的喘著粗氣。
還好隻是一個夢境,可是這個夢境是在太真實了。
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那裏的心髒還是跳動著的。
從床上走下來,來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忽然就有些反胃了。
再不甘心又怎樣,龍清歌的心已經不再他的這裏了,他又為什麼非要執著於這些糾結呢?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他做的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龍清歌,如果這個時候放棄,那麼他之前的一切努力不就白費了麼?
“龍清歌,你會恨我麼?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你會像夢裏那樣恨我麼?”
這句話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再問別人。
頹然無力的坐在地上,他都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哪裏還有 機會放棄呢?
無路可退,就隻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
就算真的會發生夢裏麵的事情,他也不會後悔。
“龍清歌,我賭這一次你不會像上一次一樣的拋棄我。”
隻要是賭博,就沒有不輸的時候,但凡賭局,就都會受傷。
雲麓國的皇宮裏,
慕容易站在了摘星樓上,看著下方的風景,腦子裏還在消化妖姬說的事情。
他本以為他家皇叔回來了,那麼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活著這本就應該是一個最好的結局。
可是沒想到,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想象而已。
該來的總會來的,該走的怎麼都留不住。
就像是珠簾,走的時候一點兒預料都沒有,就那樣走了。
聽著身後的動靜,慕容易想都沒想就知道是誰。
“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看你的了。”
蝶衣放下手裏的燈籠,她最近這幾天的時間一直都覺得慕容易好像有些不太對勁,所以時時刻刻留意著。
“哥哥,你是不是有些想念珠簾了。”
“恩。”
慕容易毫不避諱的承認,他無時無刻的不在想念著珠簾,如果珠簾在他的身邊,那麼這一切就不會讓他一個去承受了。
“蝶衣,你應該好好的把握幸福才對。”
“什麼意思?”
蝶衣有些沒明白慕容易話裏的意思,她和離火現在不是很好麼?
“哥哥,你就不要在擔心我了,反倒是你,真的讓人放心不下。”
蝶衣有些擔憂的看著身旁的慕容易,這些天她都看在眼裏,慕容易的心裏有事情,可是卻不肯對別人說。
這樣長期的壓抑下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看著身旁的蝶衣,慕容易的心裏麵忽然有一點溫暖。
他並不是一無所有,他還有一個妹妹,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蝶衣,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以後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就是現在這樣的啊!”
蝶衣看著麵前的風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她以前的生活裏,什麼都沒有。
沒有可以愛著的人,也沒有可以關心的人,可是現在她什麼都有了。
“其實我要的一直都是很簡單的,隻要哥哥能夠好好的,離火永遠和我在一起,那麼我就很滿足了。”
“的確是很平凡的生活。”
慕容易笑了笑,看來是他們是在太過貪心了,想要的更多,失去的也就更多。
伸手摟過身旁的蝶衣,慕容易在那一刻所有的煩惱都好像是不見了一般。
“哥哥以後也會學著簡單的生活。”
“恩,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
不遠處,兩個人親昵的動作完全被離火看在眼裏。
他已經不止一次的看見這樣的畫麵了。
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