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月梨這個樣子,風流就知道花月梨已經生氣了,在說下去,對他沒有半點的好處。
是時候閉嘴了,就算心裏麵還是有些不甘心,但是卻不能在說什麼。
……
龍清歌從雲麓的京城走出來,沒有任何方向可以走了,索性隨便一指,找了一個方向走去了。
雲麓地大物博,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走出來的,龍清歌隻好先找到一個偏僻的小鎮子投宿。
走到客棧裏,拉過去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店小二:“來一間天字一號房。”
“是。”店小二看見麵前的銀子,立馬就喜笑顏開了。
龍清歌從雲麓離開的時候,本來是身無分文的,這一錠銀子是龍清歌從一個惡貫滿盈的地主那裏順手牽羊過來的。
而且,剩餘的部分也足以讓她對付一段時日了。
這是第一次龍清歌察覺到,原來偷雞摸狗也是一個不錯的職業。
等到開好房間以後,龍清歌正要上樓去,店小二卻神秘兮兮的把龍清歌從一旁拉了過來。
“姑娘,這件事情我本不該和你說的,但是看到你出手大方,所以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最近這裏土匪猖獗,你這樣大手筆怕是會被盯上的。”
“多謝。”龍清歌從懷裏拿出來一錠碎銀子遞給店小二,算是酬勞。
雖然店小二說的這個消息對她而言,沒有半點兒的用處,但是這素不相識的關心,她也不會拒絕。
看到龍清歌遞過來的銀子,店小二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眼前的人真是出手大方,朝著前後看了看,確定沒有任何人盯著,他才小心翼翼的把銀兩收入自己的懷裏。
“姑娘出手真是大方,我這就去給姑娘燒好洗澡水。”
“去吧。”
龍清歌說完,就朝著樓上走去了,推開房間的門,龍清歌看了看裏麵的環境,雖然不如京城的條件好,可是畢竟是天字一號房,自然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的。
把手裏的東西放到桌子上,龍清歌走到床邊坐下,將雙腿伸直,錘了錘。
她到這個古代來,真是越發的嬌弱了,以前即便是行走三天三夜,那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如今真是大不如前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大不如前的又不是這一種。
以前也沒有見她會這麼的多情,也會這麼的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
龍清歌上樓還沒到一會兒的功夫,之前的店小二就端著手裏麵的飯菜走了進來。
“客官,雖然你剛剛沒有吩咐,但是我看你的樣子,也應該是很勞累了,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隻要燒好洗澡水就可以了,東西我會下去吃的。”
“下去吃?”店小二一臉的迷糊。
這天字一號房的客人向來都不會去一樓吃東西的,可是這位客人卻主動提出來了,真是讓他有些沒想到。
“客官,你確定要下去吃麼?”
“恩。我確定。”
“哦。”
確定了龍清歌的意思,店小二隻好端著東西走出來了,關上房間的門,店小二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他在這家客棧也待了很長的時間了,雖然不是閱人無數,但是卻也能夠懂得察言觀色,唯獨這一次的客人,他就有些猜不透了。
不但出手大方,聽到他說土匪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驚訝之色,仿佛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而且明明住在天字一號房,但是卻要和魚龍混雜的人坐在一起吃飯,真是讓人有些懷疑來到這裏的目的。
罷了罷了,反正不過就是住上一晚而已,他又何必去操那麼多的閑心呢?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就好了。
但願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樣想著,店小二就端著飯菜離開了龍清歌的房門前。
等到店小二走後,龍清歌走到窗子前,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的一切,無端的覺得陌生了起來。
好像和自己本就是格格不入,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的確是不屬於這裏。
鳳脈的消息已經散播出去一段時間了,這些人對於鳳脈的談論越多,越容易引出她想要引出的人,留在雲麓隻會讓竹淵招來殺身之禍,所以,離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被竹淵就這樣驅逐,她的心裏麵又怎麼可能會好受呢?
她寧願自己主動離開,也不願意被竹淵這般斬斷和她之間的聯係。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龍清歌忽然覺得一陣惆悵,以前再難的路她都可以走過來,但是這一次,她卻沒有這麼好運了。
這一次,她要一個人走完所有的路。
眾叛親離,也不過如此淒涼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