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接到電話,電話的另一頭就傳來了老媽急促的謾罵聲,看來是很生氣了,她就是不允許我填文科。
這該怎麼整啊?接著又是其他姨媽的電話,都是勸我的。這叫什麼情況呢?是跟他們對著幹好呢,還是聽命於他們,這讓我很矛盾,很掙紮。
一邊是我的家人,一邊是我心愛的女神,怎麼選?
回想起以往,不管幹什麼,總是聽從家長安排,什麼事都得按照他們的意誌去做的,好像就沒能夠為自己認認真真的選擇過一次,自從獎狀被撕毀,我心裏總有一股怨氣,就想跟他們掰掰理,以後他們越不想讓我幹的事,我就越要做。
我把手機還給了小姨父,對他一個星期對我的不回複很氣氛,我從他麵前衝進了教務處,拿了表就準備開始填寫,可是我卻忘記了帶筆,便環顧了一下周圍,想借一隻筆來用,就在這一環視之下,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楊睛。
這讓我很吃驚,我在懷疑她是不是瘋了,或者是病了。她文科那麼牛,都已經是全校全十了,居然還要改填理科。
我看了看她手裏正在填寫的表格,的是高二二班,就在我們班隔壁。當然,她的成績完全夠格留在高二二班,等她填完表格一抬頭便看到了我,發現我正在注視著她在填的誌願更改,顯得有些驚訝的,接著瞪了我一眼,直接把筆扔給了我。
她的舉動讓我很不爽,但對於這種高傲的女生我也不耐煩去理會她,理會她隻會讓自己更生氣。接下筆後我看也不看她就開始填寫了起來。
就在我填好之後,表突然被一隻手抽走了,我一抬頭就看到了老班手裏拿著我剛填寫完了的表,老班看來我一眼就問到:“你真的考慮好要去讀文科麼?”
“是!”我點了點頭了答道。
“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隻想告訴你,半路上扔下的,就全都是不需要的”,我感覺這是自從認識老班以來,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跟我說一句話。
“我知道!”,老班的話我聽得似懂非懂,幹脆忽掩了事,就這麼回了一句。
“你真的知道麼?”,老班看著我又意味深長的問了一遍。
“不太清楚”,這下我撓頭了,自從複讀來報道那一次被老班罵得狗血淋頭,老班對我再也沒有這麼認真嚴肅過,我覺得還是沒必要對他撒謊了。
雖然很多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他,但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他卻討厭不起來。或許是我即將離開他的班級,以後不再受他管束,覺得開心。但這一刻,我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助。
看到我這個樣子,老班從褲兜裏掏出一張折疊好的紙遞給我,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清楚,我想請你看看紙上的內容,或許你會想得更清晰一些!”說完把那張紙放到我手裏,轉身就走了。
我打開那張紙一看,居然是一首親自手抄的舒婷的《致橡樹》,這是我在高一的時候就學過的一首關於愛情的現代詩。
看著這首詩,我沉默了很久,刹那間領悟過來,原來我心裏所想的一切,鳥窩老班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