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難以置信，她竟然真的沒有殺伊涵。”沈淩轉頭深深看了白騫臣一眼。
白騫臣正在看書，僅回她以一個淡淡的笑容。
辛晴在電話那頭疲憊地感歎：“隻能說伊涵真的很幸運。據警察說，他們趕到時，兩個女孩都在哭，伊涵被綁住了手，尹瑤則是一邊發抖，一邊在逼迫伊涵握住匕首，殺了自己。警察擒獲尹瑤的時候，她還說了不少瘋話……”
“瘋話？”
“警察原話是這樣，但具體說了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待會兒還要去醫院探望伊涵，她堅持明天就要召開媒體見麵會，給公眾一個交代，我還得去看看她現在的精神狀況適不適合麵對媒體。”
“dy，這些年，你倒是變了不少……”沈淩微微一怔，歎道。
“怎麼？”
“換作從前，就算伊涵此刻打著點滴，你應該也會把她拎去發布會現場。”
辛晴失笑，良久，悵然道：“因為就算冷血如我，這十年來，也會有後悔的事啊。”
掛斷電話，沈淩挪到白騫臣懷中，一伸手，奪過他在看的書。
“《複仇女神》？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的書啊。”
“就是在你書架上拿的。”白騫臣垂眼望著她，目光溫柔。
她被他看得心裏一顫，臉頰發燙，忍不住嘟囔：“誰批準你偷偷翻我的東西的？這裏可是我家。”
“可這書是我的。”
“啊？”
“你把它們從我們的公寓都帶走了，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哦。”沈淩覺得自己真是自掘墳墓。
“說說看，你還帶走了什麼？”
“很多東西啊，”她理直氣壯地對他扮了個鬼臉，“人都死了，我還不最後賺一筆，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
“可你沒帶走你的傘，我記得它很貴，比這套書貴多了。”
“你……回去過？”
他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說話。
其實任務結束後，他的確回過他們住過的那套公寓。
那是個陰冷的春天，公寓已換了主人，當時裏麵住著的是一個胖胖的老女人，以及一條黑色的拉布拉多犬。
他站在窗前靜靜凝望著屋裏，半掩的窗簾內，那條狗瘋狂地對他咆哮，引來那個老女人恐懼地咒罵：“你到底是誰？你再這樣繼續站在我家窗口，我就報警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身要走，卻驀地瞥見牆角那把他熟悉的傘——沈淩忘了帶走它。
他想了想，鼓起勇氣按了門鈴，厚著臉皮將它討了回來。
“那把傘現在放在我紐約的公寓，你要不要和我交換？”
“不要。”沈淩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我已經用它換了別的。”
“換了什麼？”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墨墨要回來了……”
“那不告訴你了，這是我的秘密。”
她笑著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那段把傘留給亡魂的故事太難過，她希望他們的未
來是幸福的，快樂的，此生再不必承受那樣的傷痛。
“簡直難以置信，她竟然真的沒有殺伊涵。”沈淩轉頭深深看了白騫臣一眼。
白騫臣正在看書，僅回她以一個淡淡的笑容。
辛晴在電話那頭疲憊地感歎：“隻能說伊涵真的很幸運。據警察說，他們趕到時，兩個女孩都在哭，伊涵被綁住了手，尹瑤則是一邊發抖，一邊在逼迫伊涵握住匕首，殺了自己。警察擒獲尹瑤的時候，她還說了不少瘋話……”
“瘋話？”
“警察原話是這樣，但具體說了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待會兒還要去醫院探望伊涵，她堅持明天就要召開媒體見麵會，給公眾一個交代，我還得去看看她現在的精神狀況適不適合麵對媒體。”
“dy，這些年，你倒是變了不少……”沈淩微微一怔，歎道。
“怎麼？”
“換作從前，就算伊涵此刻打著點滴，你應該也會把她拎去發布會現場。”
辛晴失笑，良久，悵然道：“因為就算冷血如我，這十年來，也會有後悔的事啊。”
掛斷電話，沈淩挪到白騫臣懷中，一伸手，奪過他在看的書。
“《複仇女神》？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的書啊。”
“就是在你書架上拿的。”白騫臣垂眼望著她，目光溫柔。
她被他看得心裏一顫，臉頰發燙，忍不住嘟囔：“誰批準你偷偷翻我的東西的？這裏可是我家。”
“可這書是我的。”
“啊？”
“你把它們從我們的公寓都帶走了，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哦。”沈淩覺得自己真是自掘墳墓。
“說說看，你還帶走了什麼？”
“很多東西啊，”她理直氣壯地對他扮了個鬼臉，“人都死了，我還不最後賺一筆，把值錢的東西都拿走。”
“可你沒帶走你的傘，我記得它很貴，比這套書貴多了。”
“你……回去過？”
他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說話。
其實任務結束後，他的確回過他們住過的那套公寓。
那是個陰冷的春天，公寓已換了主人，當時裏麵住著的是一個胖胖的老女人，以及一條黑色的拉布拉多犬。
他站在窗前靜靜凝望著屋裏，半掩的窗簾內，那條狗瘋狂地對他咆哮，引來那個老女人恐懼地咒罵：“你到底是誰？你再這樣繼續站在我家窗口，我就報警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身要走，卻驀地瞥見牆角那把他熟悉的傘——沈淩忘了帶走它。
他想了想，鼓起勇氣按了門鈴，厚著臉皮將它討了回來。
“那把傘現在放在我紐約的公寓，你要不要和我交換？”
“不要。”沈淩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我已經用它換了別的。”
“換了什麼？”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墨墨要回來了……”
“那不告訴你了，這是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