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實實無法這樣回去,從沒有這樣難堪過,畢竟他也是老江湖了,臉色沉了又沉,最終竟是笑了起來。
“嗬嗬,這位姑娘說笑了,在下怎麼會強搶了來呢。隻是我家老爺自從聽說了梅語酒的美名以後,就心向往之,但是因這幾天身體欠佳,才讓在下來和小哥商量一下,看能否破個例,賣個麵子,讓在下給老爺帶點酒回去一解相思之苦啊。”
他臉色笑著,語氣誠懇的說。
可是南歌看到他眼裏的陰厲之氣,知道他隻是做戲給大家看,而對自己和勁鬆已是恨的牙根癢癢了,他這樣一下子放低身價,竟讓大家同情起他來。
“謝謝你家老爺的賞識,隻是這酒已經煮開,需趁熱喝才好,你家老爺身體欠佳更是不宜飲冷酒的,若是把酒帶回去從新熱過,這酒的味道便會有了變化,雖然這小小的變化並不算什麼,但是想來你家老爺必是懂酒,愛酒之人,若不能嚐到百分百的梅語酒,豈不是一大遺憾,他肯定也不願意吧。不如這樣,這位大哥先回去,改天我定會和家兄親自登門給你家老爺煮這最新鮮的梅語酒喝,可好?”南歌緩緩道來
南歌這樣一說,反倒讓他無言以對,想來今天這酒是帶不走了,不禁狠狠的咬了咬牙,說道“既然這樣,那在下便回去,恭候二位大駕了。”說完,轉過身去,極快的離去了。
看著他隱含怒氣的背影,南歌的好心情一下子變得沒影兒了,心裏的不安卻這隱隱的擴大。
待那人走後,周圍的人便哄然一聲圍上前來,爭相去買酒。南歌看著勁鬆樂嗬嗬的給人乘酒,本以為今天或許就這樣安然度過了,可是卻在一刹那,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那眼神讓自己心裏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人心酸,南歌本能的去尋找那雙眼睛,似乎看到了,卻又沒找到,南歌的心一下子慌亂了起來,不知所措,腳步淩亂的往人群裏奔去,希望能再找到什麼。嘴裏還低聲細碎的說著“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南歌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眼前閃過,但是再細看,卻什麼都沒有,看著空空的前方,南歌心裏的惶恐,緊張,酸楚,一下子全彙集到眼裏,熱熱的流了出來。南歌就這樣眼神空洞的站在人群裏,看向前方,臉上卻不停的流下淚來。
是他來了嗎?是他來了?是嗎?會是他嗎?他來找我來嗎?他真的來找我了嗎?他來了嗎?他來了嗎?他來了嗎?南歌的腦子裏隻有這一句話在瘋狂的盤旋著,忘記了一切。
突然身邊響起若有似無的一聲歎息,南歌飛快的轉過頭來,依舊是熙來攘往的人群,什麼都沒有。南歌渾身冰冷,如墜冰窖,腦子裏已是空空如也,失去了思考,也失去了力氣。就這樣呆呆的站著,直到勁鬆過來拍她的肩膀。
“丫頭,你怎麼了?”勁鬆看著臉色蒼白的南歌,擔心的問
南歌怔怔的看著勁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但是勁鬆知道她看的並不是自己,因為她的眼神沒有光彩,似乎透過自己在看向遠方。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