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那好吧。隻是,丫頭,我知道這個地方終不是你長待的地方。這一年多的生活我們都很快樂,想想,已經把你當成我們一家人了,若你離開,真的是很舍不得的。”勁鬆歎了口氣說。
“鬆哥哥,我知道,我也是很喜歡你們,很喜歡這裏,隻是以後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若可以,我真想永遠生活在這裏。唉,不說這些傷感的話了,以後的事情我們既不能預料也不能控製,還是隻顧好眼前便好。”南歌也是心下黯然。
兩人正說著,劉老爹從外麵走來進來,說:“四海酒樓有人來了。”
南歌和勁鬆剛站起身來,那人已走了進來,原來還是那四海酒樓的二掌櫃,這次他隻帶了一個隨從,並無他人。見到勁鬆與南歌,態度比起上次已更是客氣了不少。
“阿郎快請坐!”勁鬆連忙讓他上座。
“劉郎客氣了,某姓白,草字乾。以後某與劉郎一同籌謀,劉郎叫我老白即可。”白乾說。
“那怎麼使得,無論如何,禮數是斷不可少的。白阿郎快請坐吧。”南歌看他說的勉強,眼神中也是頗不以為然,知道他隻是說來客氣一下,若真應了,叫他老白,豈不讓他著惱。這還沒到酒樓裏去,是絕不可得罪了他的。畢竟江墨淵腿疾不便,怎麼相幫,若不在眼前,也是鞭長莫及的,還是應付好了這白乾是主要。
果然,那白乾聽了南歌的話,很是滿意,便欣欣然坐於上位,下巴微抬,頗有些傲慢之意。勁鬆與劉老爹不以為意,想是見慣了別人的這般姿態,可是南歌心底卻有些怒氣了。
“不知白阿郎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南歌問,並用眼神製止了要去倒茶的劉大娘。
“是這樣,江阿郎體念劉郎君家遠且偏僻,小娘子又嬌柔,所以為了以後方便梅語酒的釀造與儲運,也免了劉郎君與小娘子來回奔波之苦,便在鎮上替你們尋了一處宅子,讓某來和你們說一聲,看你們啥時候有空收拾一下,就搬過去吧。那宅子與酒樓離得很近,方便的很,而且比起這裏可要寬敞的多了。“他邊說,邊四下打量,眼神中滿是不屑。
“某看,也沒啥好收拾的,江阿郎一應事物已經都準備好了,過去即可安心住下就行,那麼咱們什麼時候走呢?”他似是篤定了南歌他們不會拒絕。
“多謝江阿郎的美意,我們不想去,讓江阿郎費心了。”南歌不急不緩的說,看著白乾的一臉驚愕,心裏真是痛快。
“這是為何?”白乾很不解,這等好事竟也有人會拒絕。
“我們在這裏已經很習慣了,雖全是粗使,低賤之物,但我們這樣的卑賤之人也本該用這樣的物件兒,江阿郎準備的精細之物,我們怕是無福消受呢,何況,像我們這樣的人,已是勞碌慣了的,這點短短的路程,對白阿郎來說或許會有些辛苦,對我們來說,還算不上奔波。”南歌看著白乾,雖語氣恭謹,但是卻字裏行間似帶刺一般,盡是譏諷。
這一番話說下來,讓白乾愣在了那裏,竟一時無語。臨行前,江墨淵曾細細叮囑,要好生說,注意言辭,怕是會遭到拒絕,白乾還猶自不信,世人哪有有便宜不占的。卻不想竟真是如此,白乾知道此行,已被自己搞砸,但是若就這樣回去,免不了一通訓斥。但是南歌的話卻讓他一下子想不出辯駁之語,而且若是強辯,更讓南歌增了厭煩,那麼便一點轉圜的餘地也沒有了。想到這裏,白乾不禁有些急臊,額上竟似有了細密的汗水。
“哦,這樣,那好吧。隻是,丫頭,我知道這個地方終不是你長待的地方。這一年多的生活我們都很快樂,想想,已經把你當成我們一家人了,若你離開,真的是很舍不得的。”勁鬆歎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