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杖責之刑(1 / 2)

一般的人行刑之前都是鬼哭狼嚎的,可是像南歌這般平靜而又乖巧的去跟著人去行刑的倒也新鮮,其中一人忍不住說:“這位小娘子怎的不怕?”

“怕,怎會不怕,隻是怕又能怎樣,也躲不了責罰,不若省些力氣,奴家配合一下,讓兩位官人也少操心,早些結束,兩位官人也好早些交差,好去休息。”南歌輕聲細語的說。

南歌本就生的很美,而現在又說出如此溫柔體貼的話,不禁讓兩個行刑的人心生好感。自然一會兒下手便會輕了許多。南歌隨二人轉過彎來到殿後的院中,院子正中已經擺好了一個長凳,顏色暗沉陳舊,看不出質地,一看就是一件年代十分久遠的東西,上麵的斑駁點點,應該是受刑的人留下的血跡,幹涸以後滲到凳子裏,讓凳子直接變了顏色。旁邊擺放了兩根白漆木棍,為什麼要用白漆,就是為了讓受刑人身上濺出的血液,沾染到木棍上,白色會襯的紅色更加的刺目,觸目驚心,給觀刑的人起到震懾的作用,而且也可以通過木棍上血跡的多少,來判定用刑的人是否偷懶或是被用刑的人收買而偷偷減輕刑罰。所以凳子不變,但是打人用的白木棍卻每次都要新的。

南歌看的也是心驚,當她趴到凳子上麵,那陳舊卻血腥的氣味一下子就充斥著南歌的呼吸,讓人作嘔,而且凳子表麵坑坑窪窪,咯的南歌身上生疼。南歌握緊拳頭,咬緊牙關,閉上眼前,等待著難熬的時刻。

啪,第一棍打在身上,正中後背,力道極大,第一棍,南歌的身上便已經皮開肉綻,那疼痛直衝腦門,南歌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直響,幾乎就暈了過去。冷汗一下子便變冒了出來。南歌手心緊攥,指甲已經嵌進肉裏,可是這些都微不足道,比起後背的疼痛這些根本就感覺不到。那二人看南歌的樣子,倒有心放水,可是雪白的白漆木棍無法交差,所以剛開始要用的力大些,直接打出血,因為越往後人的疼痛感會越來越麻木,如果剛開始輕,往後重,觀刑的人會看出端倪,第一下便把南歌打的幾乎暈過去,南歌的疼痛感便會一直持續。後麵的便輕些外人也看不出來。這也是一個技巧,南歌不知,她無意間的舉動已經讓自己少受了不少的痛楚。即便是這樣,南歌瘦弱的身軀已是如風中弱柳,搖搖欲墜了。南歌覺得這個時間是一生中等待的最漫長的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南歌的後背已經麻木,毫無知覺了。行刑結束了!南歌已經無法從凳子上起身了。出來疼痛,南歌覺得身上濕漉漉的,不知道是血還是汗水。這時過來兩個強壯的婦人,將南歌從凳子上拖起來。因為皇上沒有說杖責之後如何,那麼還是要將南歌帶回殿中的。

兩人拖著南歌像是拖著一塊破舊的衣被,毫無生氣,像是已經沒有了氣息,所過之處,路上還留下點點血跡。

在昏暗的月光下,南歌低垂著頭,已經看不到臉色如何,也沒有了一絲的力氣,隻能任人擺布,隻是輕輕的微風,南歌卻感到徹骨的寒冷,從後背傳來的清晰透骨的感覺,南歌甚至懷疑是不是已經露出了骨頭。

一般的人行刑之前都是鬼哭狼嚎的,可是像南歌這般平靜而又乖巧的去跟著人去行刑的倒也新鮮,其中一人忍不住說:“這位小娘子怎的不怕?”